第(2/3)页 “她出了白条酒肆就再也没回去?” “是。” “你可叫人找过?” “不曾。”红脸汉子摇头,见县令面色不快,便解释道:“小人好歹管理着本地帮派,手下皆知奶婆子是我家下人,不仅不敢欺负她,若她遇上了麻烦,我的手下还会纷纷出手相助,因此……因此她虽彻夜未归,小人却并不觉得她会出事。” 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县令有些失望,他对红脸汉子道:“速带你家娘子离开,这地方可不是孕妇能待的,若受了阴邪侵扰,本县概不负责。” 红脸汉子忙扶着绣娘上了牛车,两人一同离开。 为了逗那绣娘开心,车轮刚一转起来,红脸汉子便讲起了笑话。 只可惜男人喜欢的笑话总是很难逗女子开心,绣娘虽也将嘴角向上勾起,却能看出,她只是不想负了男人的好意。 不多时,仵作自正门出了道观,他身后是两名表情痛苦的衙役。 之所以表情痛苦,是因为他们抬着一只担架。 围观者知道担架上必然是死者,有些人吓得背过身去,或者快步离开,有些人则饶有兴趣,专门去看那担架。 闫寸和吴关就属于后者。荷花则躲在两人身后,不敢去看,只听着两人的讨论。 “哎呀,不是吧。”吴关叹了一声。 荷花紧张地抓住两人的后襟,问道:“怎的了?” “不成人形,”吴关道:“莫非大卸八块了?” 闫寸点头,“看样子是,倒真像被鬼撕了。” 荷花实在没忍住好奇,睁眼踮脚,从吴关头顶匆匆撇了一眼,又迅速猫下头去。 好像真的不成人形。 荷花颤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两人尚未答话,只见一名参军快马前来报事。 “报!找到一处入口!” 县令立即道:“除前后两门,还有别的入口?” 参军忙解释道:“也不算入口,只不过我们在紧邻院墙的杂草堆找到一只破旧的矮木梯,若将那木梯竖起,架在院墙上,恰好可用其翻过院墙,进入道观。 我已查看过,那、木梯虽破旧,却并不脏,也不似遗弃物那般倒刺横生,可见常有人用它攀爬。” 县令上马,随参军一同向木梯所在的地方驰去。 此时,道观门口围观的众人已基本散尽。闫寸三人却格外执着。 三人亦骑马,跟在县令身后。 这引起了薛县令注意。他回身看了几次,发现三人与他在同一地点下马,便上前道:“三位好像对这案子格外感兴趣。” 闫寸并不否认,一拱手道:“我们奉族中长辈之命,来鄂县购置房产,开设买卖,自要细细考察本地民风,不过……此番确实不巧,刚来便碰上命案,还听说了不少关于鬼怪的传闻。” 县令又问道:“不知小友是哪一族的青年俊杰?” “不敢当,”闫寸眼睛转了转,道:“东宫令史褚遂良乃是小人族叔,这两位是小人同族的弟妹,今次带他们出来长些见识。” 说话间,闫寸亮出了李世民赏赐的鱼符。 县令接过鱼符,检视一番,确认并无造假,态度缓和下来,道:“再太平的地界,每年也难免出几桩命案,加之死者是个老乞丐……乞丐流民无赖本就容易因一点蝇头小利大打出手。要我看,绝不可因为一桩命案而对一个地方的民风做出评判。” “县令所言极是,”闫寸道:“那县令以为,我们应从何处着手,了解本地商界情况呢?” “自是应当结交士绅,本地士绅经营有方,且多乐善好施,相信他们定乐意与年轻才俊交流经商经验。” “看来我倒做对了一件事。”闫寸道。 “哦?” “我已托人张罗,约请本地各行会的会首,不知薛县令可愿意赏光,与我们同聚?” 县令摆手道:“出了命案,本官无心宴饮,不过,本官可答应你,若你们遇到麻烦或受了委屈,可随时来县衙,本官必出手帮忙。” “那我等小辈就吃下这颗定心丸了。”闫寸连连道谢。 县令亦冲他一拱手,道:“几位还是莫在道观附近停留了。” “我等这就离开,给您添麻烦了。” 几人策马跑出半条街,荷花问道:“现在去哪儿?” 闫寸道:“刚才……那个包子,你们瞧见了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