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吴关:想标题好难哦-《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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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帮主竟被裁缝铺一个绣娘给迷住了,且……在我看来,那绣娘实在……无甚稀奇,一张大长脸,又不会唱歌跳舞,比那些院阁里的姑娘可差远了。”

    “所以呢?”吴关问道。

    “那绣娘自从跟了我们帮主,可就拿自个儿当官家夫人一般了,吃东西也讲究起来,但凡有过往商队运了外地鲜货,她便一定要帮主买些给她尝尝……”

    “可不止嘞,”小孩也插话道:“穿的也讲究着哩,要去京城买……什么坊来着?……反正吧,意思就是,那家噗铺子里的衣料顶贵顶好看,许多官家夫人都从那儿买衣料子呢……她自个儿就是个绣娘,自然懂这些……我们帮主一个糙汉,哪里懂得,为讨她欢心,只能将那一袋袋的铜钱往京里送……”

    荷花噘嘴,“这样造作的女子,确不讨人喜欢。”

    “可不怎的,我们都说她是个克夫的,可是帮主喜欢,有什么办法呢?”少年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继续道:“有一天,那绣娘闹着要一个使唤婆子,只因她听说,大户人家都要用使唤婆子的,那些老太婆可比毛手毛脚的年轻侍女好用多了。”

    荷花冷哼一声,“何止好用,收拾起可怜的年轻侍女、下人,那些老婆子手下也绝不留情,人间夜叉!”

    吴关感觉到了荷花突然的情绪激动。她对使唤婆子的憎恶和恐惧,乃是由心底里泛起来的。

    吴关看到她细腻的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挽起了荷花的胳膊,声音虽不大,却很坚定道:“姐姐说得是。”

    一个人与她同仇敌忾,这比任何安慰都更管用。

    “所以,”吴关又转向少年道:“奶婆子成了绣娘的使唤婆子?”

    “是啊,这不巧了吗,”少年道:“他要使唤婆子,奶婆子就来了,不仅来了,还正好壮胆进了酒肆,求掌柜的给她个差事。”

    “确实巧。”吴关点头。

    “那之后她就留下,成了倒霉娘们儿的使唤婆子。”少天抬手,想要做个摊手的动作,无奈手被捆着,他只好换成了耸肩。似乎是想表达不满,这样的好机会怎就落不到他头上?

    “可是,”吴关道:“若仅是个使唤婆子,她不大可能吃得开吧?”

    “嘿,她的本事可太大了。”

    “哦?”

    “她去了绣娘身边不久,绣娘竟渐渐变得贤惠起来,不仅不闹腾,还怀了孩子……我上次见她时,肚子已这么大了。”

    小孩一边说,一边拿手做出一个捧着大肚子的姿势,向两人比划着。

    少年则接过话头道:“绣娘常向帮助吹枕边风,说奶婆子身上有什么仙气。

    她高兴就成呗,她喜欢奶婆子,帮主自然也高看她一眼,而且……好像因为她曾做过稳婆,又拉扯过好几个孩子,帮助还想让她以后帮着照看儿子呢,因此对她就格外关照些,我们自然也就不敢招惹那老婆子。”

    “如此说来,你们帮主,以及帮主夫人——就是那绣娘——应该都知道奶婆子是来找孙子的吧?他们对此事是何看法?”

    “知道自然是知道,还派了帮里的兄弟去帮着打听呢,不过……好像没打听出什么结果吧……后来也就不提此事了。”少年道。

    “奶婆子三天两头去县衙闹,帮主也不管?难道他不在乎与县衙的关系?”

    “怎么管?一个人有冤,去县衙喊冤,难道帮主还能不让她去?那岂不成了恶霸?”

    回答这问题时,小孩一脸正气。

    这让吴关有些想笑,心想:你们这情况,要搁在后世,那就是黑社会性质组织,自带恶霸属性,咋的这还能洗白?

    荷花却夸赞道:“如此说来,你们帮主确是个英雄汉……”

    四人又交谈几句,闫寸回来了。

    “放人吧。”闫寸道。

    他这么说,却并没有使唤两人的意思,而是自己上前解开了少年手腕上的绳子,并对两人道:“我可没暴露你们,你们自己莫要说漏了嘴。”

    两人千恩万谢,撒腿就跑。

    吴关问道:“怎么样?”

    “他什么都不肯说。”

    “你不是去买消息的吗?钱不够?”荷花问道。

    “事情略有些复杂,”闫寸道:“但也并非全无收获,我需理一理思绪。”

    他看了一眼天边泛白的一线,这一夜可折腾得够呛。

    “回邸店喝杯茶吧,介时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荷花道了一声好,吴关也没有异议。

    一刻后,三人回到邸店。

    时间实在太早,邸店上了门板,闫寸只好上手拍门。

    “你不是去买消息的吗?钱不够?”荷花问道。

    “事情略有些复杂,”闫寸道:“但也并非全无收获,我需理一理思绪。”

    他看了一眼天边泛白的一线,这一夜可折腾得够呛。

    “回邸店喝杯茶吧,介时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荷花道了一声好,吴关也没有异议。

    一刻后,三人回到邸店。

    时间实在太早,邸店上了门板,闫寸只好上手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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