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闫寸:啥?啥?啥?-《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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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别看那大巫表面风平浪静,心里肯定犯着嘀咕,尤其把丁广和哈里尔放他身边以后,等于多了两双眼睛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闫寸摇摇头,没将话说完。

    他似乎明白了吴关的计划,却又只是心底里有了一丝灵感而已,要他具体描述,可说不出来。

    “大巫是不是说过他有办法?”

    “他确跟丁广说过这样的话,似乎他并不发愁脱身。”

    “他不发愁,不外乎两种可能,其一,他撒谎,根本没有办法,他在等死罢了;其二,他确能逃脱,十拿九稳。”

    “不会是第二种可能。”闫寸道。

    “对,上一回太子已问过咱们,还有没有审下去的必要,若你当时的回答是没必要呢?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他能活到现在,实属运气。”

    “那……难道他已准备好了去死?”

    “又不像。”吴关摇头道:“一个人若手握着大笔的钱财,还有一些未尽的大计,可没那么容易认命。”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究竟想说什么?”

    “还有第三种可能,他原本可以逃脱,但接应他的人出了变故,他在等。”

    闫寸又陷入了似懂非懂的状态。

    “问你个最简单的问题,”吴关继续循循善诱:“一名囚犯要出大理寺,有几种途径?”

    “大概两种,其一认定无罪,审后释放,其二受过审判过刑,若是笞刑、杖刑,在此行刑后便可放出去,徒、流、死三种刑就不必多说了,各去各的地方。”

    闫寸想了想,道:“还有一种,越狱。”

    “对,越狱,对一个在长安城郊为非作歹残害百姓的敌国探子来说,前两种办法绝对行不通。

    可刘永寿先一步做了越狱的尝试,还逃离了大理寺监牢,若他运气再好些,就真要逃出生天了。

    如此一来,大理寺必加强守卫,尤其监牢周围,五步一名守兵,十步一个岗哨,纵然大巫有一两个内应,内应也没胆子在这种时候帮他越狱。

    这就是我能想到的变故。”

    闫寸挠了挠头,他开始怀疑,这疯子的大脑构造是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否则,他为啥跟不上对方的想法呢?

    闫寸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吴关继续说下去,不必顾及他的想法,他得琢磨琢磨才有想法。

    “好吧,丁广和哈里尔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也给大巫送去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刘永寿成功越狱。”吴关道。

    “你莫忘了,你在审讯时已当面对那大巫说过,刘永寿死了。”

    “是啊,我对他说的是,刘永寿被讯问拷打致死。

    这谎话不过是最低级的吓唬,很容易拆穿。

    可后面的谎呢?

    若大理寺真有大巫的内应,内应给他的消息必然是实话,也就是刘永寿越狱失败,已被诛杀。

    可现在又冒出一个消息:刘永寿真的越狱了。

    我知道大巫不可能完全相信咱们,但他对内应的信任会不会因此动摇呢?”

    “他会怀疑,内应会不会转头选择了刘永寿!”

    “对!毕竟,一个自由之人可比关在监牢内的大巫好用多了,相比之下,大巫简直是个包袱。”

    “可是钱财……”

    “我在想,嵇胡不过是个在草原一隅东躲西藏的小部族,穷,人丁少,莫说唐和突厥的步步紧逼,就是一场大风雪,都可能将他们灭族,他们究竟能拿出多少钱财。”

    “你莫小看人家,”闫寸道:“毕竟是倾全族之力,再说,嵇胡好歹延续了数百年,从前也曾强盛过。”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吴关笑道。

    “合着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开始算计自个儿能落多少好处了。”

    “我乐意。”吴关道:“而且,火候差不多了,你放心,只要再加一把火,大巫就坐不住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陈贤楼附近,吴关吸了吸鼻子,不禁感慨一句:“好香。”

    “当然。”

    “陈贤楼,我还以为是家多气派的食肆,起码得如其名,有个二层的‘楼’吧,没成想却只是家小店。”

    “别看它小啊,不知多少贵人屈尊来过。”

    “真的假的?”

    “你认识的,那个清河王,就来过,不信回头你去问。”

    “我信,”吴关转而担忧道:“我看这家店生意甚是红火,有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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