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不知道。” 说完,大巫便抿起了嘴。 “一个嵇胡人,却要替汉人保守秘密,你更有趣。”吴关道:“你该庆幸,我们还有两个人可审,否则,现在就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吴关看向闫寸,意思是他的讯问可以告一段落,不知闫寸还有没有问题。 闫寸面的不善地起身,沉声道:“你跟我来。” 他快步走出牢房,吴关腿脚不便,跟得有些狼狈。 两人出了牢房,闫寸想找个能够避人耳目的谈话地点,干脆进了狱神庙。 “你怎么想的?”闫寸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吴关笑吟吟地看着他。闫寸真想给他揉出个哭相来。 “有消息却不事先讨论,待到审讯时令我措手不及,为了钱财,向犯人许诺你根本无权决定的事……” 吴关突然拍了三下手,并道:“很好,继续保持。” 闫寸捏了捏拳头,他真的在努力克制揍人的冲动。 “你这些不满,完全可以当着那大巫的面表现出来。”吴关抬手抵住闫寸的两条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并解释道:“你说,若咱们之间有了嫌隙,大巫会不会觉得有机可乘?” 闫寸一愣,低头沉吟道:“若他觉得有机可能……或许他会向我们中的一个示好,又或许他会做些试探。” “对。”吴关道:“现在的情况是,敌不动,咱们就不好动,所以,咱们先让他动起来,一个人只要肯为了达成目标做出尝试,咱们就能弄清他的目标。” 闫寸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吴关又道:“这种事,提前商量效果反倒不好,因此……刚才故意惹怒闫兄,还请勿怪。” 闫寸点头,“我该向你学学,过去的大半年,刑讯手段我用得太……” 吴关突然在他小臂上捏了你把,并大声道:“太子勒令你我共同审问,我怎么就无权决定了?你莫以为官大,就能压我一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闫寸很快发现了两名路过的衙役。 衙役已被吴关的大声控诉吸引。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朝两人吵架的方向看,却停止了说笑,竖耳听着,还相互递着眼色。 闫寸立即会意,也大声道:“就压你一头,如何?我忍你年少轻狂,谁知你竟狂得毫无人样,简直是一块烂泥!” “好啊,终于承认了,你看我年少可欺,整日里板着一张脸,颐指气使,好似我欠了你的钱,呸!不伺候了!我这就去新太子那儿告你的状!” 吴关低声以气音快速道了一句:“明日再审。” 然后便拂袖而去,因为生气,脚瘸得更厉害了。 “你去啊!快去让新太子瞧瞧你多会告状!”闫寸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吴关头也不回道:“催什么,赶着投胎吗?!” 闫寸:“你……” 虽说是假装吵架,但闫寸并不想败下阵来,败给一个小屁孩,脸上没光。 偏偏吴关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屁孩,还真说不过,他只好装出一副“不愿与小孩计较”的样子,冲两名观战的狱卒讪笑一下,灰溜溜离开了狱神庙。 闹了别扭,自不能再回到一处。 吴关去了他办公的堂衙,闫寸亦是。 口头上虽吃了亏,可是一分别,又不免替对方担忧起来,怕他年少被欺负,怕他无法应付录事的工作,更怕他向囚犯索要钱财之事被人诟病。 吴关倒很是期待。 两人这番争吵,除了狱中,大理寺内必然也会传开。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就当投石问路。 他太懂得官僚们的心思了,新太子突然塞来两个人,要干嘛?会不会顶替了自己的位置?会不会挤占了自己的晋升空间? 同僚表面和气,暗地里一定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藏拙。 你看,我俩手上虽有一副好牌,但我们一副倒霉相,好像有将好牌打烂的潜质,所以诸位先别急着使绊子啊,等等看嘛,说不定我们自己就作死了呢,还有什么比坐看同僚遭殃更舒坦的? 然后,趁你坐等看戏时,我们已将事儿办完了,暗度陈仓,等你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碾压你已经易如反掌。 这是吴关的另一番心思,该扮猪时他绝不含糊。 先快快熟悉一下日常工作吧。吴关翻开了案头的一本登记簿,大致看了之前的登记格式,及注意事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