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大闹国公府-《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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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吴关道。

    “早年,应国公是陛下身边的行军司铠,虽说不用真正上战场,但好歹在军中混过,要想联络死士,易如反掌,要挟一个和尚行刺,还花钱雇佣不太可靠的穷奇杀手……”闫寸摇头,“我能确定,这就是魏徵那种酷爱冒险投机之人的把戏,与沉稳持重的应国公沾不上边……哎,我想不通,难道他真是为了一个院阁女子?”

    吴关以手撑着头,道:“你说,除了太子和秦王,有没有可能还有一方势力?”

    “还?”闫寸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那可就只有圣上了。”

    “不稀奇啊,秦王和太子巴不得对方立即辞世——即便他们本人还没下此决心,可天天被手下吹耳边风,难免擦枪走火,坊间不就有传闻说太子伙同齐王鸠杀秦王未成吗?

    这你死我活的局面绝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所以我在想,会不会还有一方代表圣上的势力,像应国公这样一心忠于圣上的从龙之臣,最可能加入这一边。

    他们稍显中庸,既希望社稷能平稳交到太子手中,秦王老实些不要搅局,又不想圣上付出失去秦王这个优秀儿子的代价。大概,只有这些重臣才敢将圣上当做一个父亲,体谅他的难处。”

    “说得好像你也是什么重臣。”闫寸嗤之以鼻。

    “你好像很排斥他们。”

    “谁又体谅过那些被迫上战场的父亲……”闫寸话锋一转道:“应国公的事,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去想了,我问你,那小姑娘——武照,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会认识她?”

    吴关心想老哥你这话题转的一点不生硬,真的,一点不硬。

    另一方面,他也确定了,家事确实是闫寸心中的敏感之处,轻易绝不可揭这伤疤。

    活动着小心思,却并不影响吴关从容对答,他道:“去年卢府请来一个叫袁天罡的道士给我瞧病。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反正卢从简有钱,对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听说哪儿有灵验的导师、和尚、游医,就请来给我瞧瞧……”

    “这么说来,卢从简对你也不是一差到底。”

    “应该说,他巴不得有个庸医来将我治死,介时他说不定会敲锣打鼓感谢人家。”

    “好吧,你继续。”

    “凡道家名士,总有许多离奇故事,以佐证其本事如何高深,袁天罡也不例外,应国公府二小姐骨骼清奇,便是他向卢从简吹嘘时说出来的,我当时只当个故事听,没成想今日却成了咱们的敲门砖。”

    “那你还上赶着去见她,见了岂不徒增露馅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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