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太阳星西下,夜幕降临。 夜里的汴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比起白天,反而更加热闹。 纵然李载翊前世见多了满目琳琅,各种稀罕玩意儿,可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只在深山里修炼了二十年了。 此时再见这尘世繁华,心中难免也是会觉得新奇和欢乐。 在下午时分,李载翊被顾章带着,两人喝了顿酒,这世界虽然没有蒸馏技术,酒精度数不高,但是这酒却更加醇香,入喉更是有一抹难得的清冽香甜。 “这夜晚,便是要去看看那楼船画舫,听一听这凡俗士子为博美人一笑,搜肠刮肚,作那算掉牙的诗词!” 顾章嘿嘿笑着,吐槽着凡俗中的读书人。 李载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顾章,心想:说好的和女修士打架呢?嗯? 自然,打不打架无所谓,李载翊主要是想见一见世面。 可顾章不主动提,李载翊也不好意思去问。 谁还不要点儿脸皮,是吧? 这种事情只要一开口,指不定要被顾章这厮给嘲笑多久呢! 不过,今日,这也算是见一见这世界的繁华了,自从穿越过来,一心只想着修炼,就怕自己宿主寿命剩余归零的李载翊,也是难得放松一下。 而就在这汴河两岸,一处宽大的巷子口,却有不少鲜衣怒马、身穿华服的少年聚集。 一个穿着大红色儒袍,脸色异常白衣的少年哈哈大笑着道:“一听说宫里来了信儿,让咱们最近把家里的好手都带上,可劲儿的四处滋事寻衅,我立马就赶来了,结果哥儿几个果真都在这儿!” 一个浑身穿金戴银,挂满了饰品的少年应声道:“那可不是,奉陛下的暗中授意,在这汴京城中纵马横行,还真是人生头一遭呢!这哪儿能错过?” 其中一个黑脸少年皱眉道:“陛下不是一向最是嫌恶我等四处滋事,怎么突然会有如此授意?” “刘少将军,你被老将军在府上关傻了吗?”一个面相敦厚,笑起来宛如佛陀一般的胖子笑道,“最近我大宋各大宗门都来京城了,陛下自然是希望我等多多闹事碰上那些宗门弟子,能够借我等之手,先臊一臊那些宗门的面皮!” 红袍少年也是跟着点头:“是啊,当年先皇渡成仙劫身陨一事,当今圣上可一直是在怀疑,是这些宗门在背后动了手脚啊!” “嘘,此事却不可妄谈!来吧,既然有圣上默许,那我等四人,今日便以此地为起点,纵马至水乐府,最晚到的,今夜请客。”那满身饰品的少年满脸兴奋地大叫。 红袍少年没有应声,反而是回头冲着身后一言不发的那男子客气地笑道:“金供奉,小子今夜的安全,就全靠您了!” “少爷尽管放心,今夜万事有老夫护着。” 其他三位少年,也都是先后对着身后带着的族中供奉说了几句客气话。 这四个少年,今夜总共带了五名族中供奉,看其修为境界,似乎皆是婴变境。自然,若不是有圣上的暗中授意,他们的父辈也不会让族中最强的供奉们跟着他们出来。 “行了,你们,就先为我们开道吧!”黑脸少年扭头,瓮声对着那些一直在旁满脸堆笑、阿谀之色的少年叫喊了一声。 顿时,这些围绕在周围、身份地位次一些的公子哥们驱马向前,为四位出身最是尊贵的公子们开道。 闹市纵马,自然是惹得一阵鸡飞狗跳,在汴河岸边摆摊做些小生意的小商贩们,自然便是倒了大霉。 李载翊跟顾章,此刻却已经来到了今日在空中见到的这汴河中段的游船画舫处。 不同于白天看,这游船画舫皆是停滞,没什么稀奇。 到了夜里,此地人山人海,且大多数要么是衣着富贵的公子哥,要么便是青衫纶巾的风流士子。 公子哥们自然是一掷千金,登上那早有预订的游船画舫。而那些所谓的风流士子,由于囊中羞涩,便只能在这岸边高声的吟诗作对,以求自己的才情打动某位淸倌儿,请他上船,一夜春风。 “怎么样,这凡俗如此热闹,比在山中有些意思吧?”顾章啃着刚刚买来的糖葫芦,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李载翊撇了撇嘴,道:“有个锤子意思。” 正当顾章想说你这臭男人方才与我一脸快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一旁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只见有十余个少年肆意纵马,横冲直撞。 不少在这汴河岸边闲逛的百姓与摊贩被撞得人仰马翻,头破血流。 “这些,就是你说的汴京城的王公子弟?多看他一眼,都会和我打起来的那些?”李载翊顿时来了兴趣。 顾章用奇怪的眼神瞅了李载翊一眼。 “我李载翊一向急公好义,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这有什么问题吗?”李载翊嘴上说着,却已经是大步流星,往前去了。 顾章一扭头,却又是买了些瓜子,准备在一旁看热闹。 至于对李载翊有没有什么担心……顾章对此只能呵呵一笑了,李载翊这家伙,连赵青锋都拿他没办法,只凭汴京城这些权贵王公们族中豢养的那些贫穷散修,别说是几个婴变境,哪怕是通天境,估计都拿李载翊这一身厚皮没辙。 此刻,那十余个负责开道的少年刚刚散开,那黑脸少年、红袍少年、敦厚少年以及那满身饰品的少年刚刚好到位。 李载翊刚刚走出了人群,想要出口说些骚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