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同时,有瓜子被嗑开,瓜子皮落在地上的动静。 其中一人用榆州口音,瓮声瓮气的问道:“四叔,你说到底是修桥好,还是请先生和修学塾好?” 被称作四叔的人,咔嚓咔嚓磕了几粒瓜子,似乎是在犹豫和思考,然后才停下手,说道: “我也说不上哪个更好些,修桥呢,大家去对面能够少走上五里路,若是用这些钱来修学塾,则能让周边娃娃们能够读书识字明道理,似乎哪个都好。” 沙沙两声,应该是最初瓮声瓮气说话那人,挠了挠自己头顶:“我寻思着也是如此,要是那水员外多捐一些就好了,而后既修桥也修学塾。” 这边方长放下烙饼,将肉片往口中一塞,咀嚼着继续聆听。 不知道那位被称作四叔的是否摇了头,但听他用年长者的语气,颇为不赞同的说: “富贵啊,咱不能这样想。捐多少是人家的事儿,咱们要想的,是员外捐的这笔钱粮,到底投在哪里更好,等到合议时好和大家一起做决定。” “毕竟这水员外家,万贯家私来的清清白白,都是祖上为官,朝廷赏赐的产业,而且几乎年年为善事,不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能比。” “小侄受教。”那年轻人依然瓮声瓮气,嗑瓜子也没闲着,“也是,这官宦人家就是不一样,水员外一家人整日里深居简出,低调的很,和城里那些整日宴饮的全然不同。” 嗑瓜子的声音里,又开始夹杂捏碎花生壳的脆响。 “四叔你自家炒的这花生不错,是用了河边挖的沙土吧?” “对啊,还过了筛,喜欢就多吃点……我想了下,平日里多走几步路没什么,反正大家也不经常过河,不是逢年过节,谁平常没事儿要去河对岸?这边也啥都有。但是娃娃们读书认字可不能耽搁,晚了一年,长出去的岁数可找补不回来。” “……四叔你说得对,等过几天合议时,我要把绿豆扔进建学塾那边。” “嗯,我也一样,还是建学塾吧。” “对对对……” 这边方长微微一笑,应该就是他们提到的这家了,至少也是有关系的人,毕竟水这个姓氏非常罕见,而且自己在榆州境内,转悠的这些日子,完全没听到有谁姓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