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是皇爷不肯,他们就可以跳梁而上,说皇爷是有意包庇,那张拱宸在北镇抚司根本没死,却反而享受优待,云云此类。” “要是皇爷真的把张拱宸拉出来当街处斩…” 王体乾话说到这里,许显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豁然起身,下意识接道: “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见他说了话就要走,王体乾忙叫住他,问道: “你去做什么?” “我去向皇上奏报!” 听许显纯说完,王体乾却是静静做了回去,冷笑道: “你根本不用急,皇爷对这事早有预料,京报交到我手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这回你就仔细看着。” 许显纯刚刚走到门口,听这话僵在那里,换上一副阴狠的面容,冷冷道: “我能做什么?” ...... 对东林党来说,朱由校的处置方式,实在不是很让人满意。 嘉靖、万历都把犯事外戚关到诏狱过,最后无非是象征性的羁押几日,就又给活蹦乱跳的放出来,让他们继续为祸民间。 谁能知道,这张拱宸是不是在北镇抚司里吃香喝辣,继续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针对这件事,没说的,东林党肯定要开一个小会,来讨论怎么应对。 当然,现在番子遍地跑,东林党人也不是傻子,明面上的集会肯定是不行。 就算他们这些大官,真想说些正经事,也要找一个僻静之处,伪装前去,作为秘密基地。 天启元年的十二月,正值寒冬。 京畿逢旱,一直没有下雪,河床都已干涸,百姓都在家中祈福,愿望新春降下一场大雪,泽润万物,让来年能有个好收成。 他们却不知道,朝廷推广番薯的政策也在悄然运行,经过那次意外,想必来年春种、夏种时,都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人再去阻拦。 来年,定是瑞雪兆丰年! 夜已昏沉,京师夜市都已散去,小商小贩们提着篮筐,收起铺子,各回各家。 一家十分偏僻难找的客栈,掌柜望见远远的街道两侧,除了微风中摇曳的灯火,都不见什么行人的影子。 这才招呼着小厮,打算关门。 可才刚转头,就被趋近的脚步声吸引,凝神望去,远远见几名衣着朴素的人直奔着自家店来。 小厮们呜呼几声,满是不情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