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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舒摇了摇头，“我只对自己人好，其他人不算。”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对其他人太好了些，但是，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修仙，对别人好些又有什么关系？而自己有能力做到这点，才是更重要的吧，别人只是做不到而已。

    只要念头通达，那么在能力内做什么事都无所谓，随心所欲最好。

    “我明白的，师弟，”许榕点头，看向远方，“也不知道云离怎样了。”

    她眼中没有什么忧虑，只是淡淡的感慨，这和过去提起云离完全不同，这么多年来也已经看淡，云聚云散，各人各有机缘罢了。

    周舒似有所感，“禅修不是我们能了解的，不过我相信云师兄现在一定很强。”

    许榕笑了笑，“这倒是，他这样的人，到哪都会长进的，呵呵。”

    周舒凝目看着她，微笑道，“师姐，要不要练一会剑？”

    许榕摇了摇头，眼中颇显嫌弃，“算了吧，我还是去找李师弟，和你练剑，非要到金丹不可，不然一剑就把我击飞了，我的师姐架子也就全没了。”

    “随你。”

    周舒笑了笑，目光飘远。

    凝望着远处的平原，群山，渐渐入神。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许榕缓缓退了开去。

    时间，一点点的经过，船下的风景不停变化，从草原到沙漠，从冰川到山峦，船上的身影换了一遍又一遍，每个人的形貌、动作、话语，似乎全都在周舒眼中耳中，但这一切，只如风一般经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的周舒，有种天地无容，独我存在的感觉。

    一切都安静下来，他开始思索。

    他从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又身处其中，有一种深切到难言的悲哀，但又有一种从身到心的愉悦。

    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要追求的无上大道，也不会和任何人相同。

    他需要的不是渐渐适应这个世界，而是渐渐改变这个世界。

    之前一些模糊的想法，开始清晰起来，对于今后要走的路，他有了更明确的计划。

    ……

    通天之塔，未必是狂妄之想。

    或许，走到仙路的巅峰，也只是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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