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没想到,到了黄天辉这一代,会如此地惨不忍睹。 特别是黄天辉,那绝对是他爷爷口中最不学好的典范。 虽然他爷爷种花养花的手艺不错,但是生活的年代比较的局限。 过于脱离劳苦大众的浪漫主义的技能会被扣上一顶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帽子,或者是封建地主阶级糟粕的头衔。幸得黄仁堂祖上十辈下来都是农民,要不然,单一个黄家庄,还真保不下来。 况且,那时候吃饱饭都成问题,所以,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种田。种些花花草草的都是在闲余时间,同时也仅限于在他们黄家庄。 可能是在农村里面待得久了,住习惯了,他爷爷始终不肯跟黄天辉去城市居住。觉得一旦离开了生养自己,辛勤耕耘的土地就浑身不舒服。 他不习惯城市的高楼大厦,觉得住在高楼里面不接地气,整天都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着,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也不习惯城市里面的喧闹,男男女女穿得花花绿绿,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好端端的黑头发不好,非要染得五颜六色的,搞得像被油漆污染过的烂稻草,一看见这些就来气。 大清早的起来后,也不能下地干些简单的农活,天黑了又不睡觉,鬼哭狼嚎地歪叫。 一大群老头老太闲得没事干,要么围着一个破音响跳得一头的欢,半夜了还不散。 要么就是扯着嗓子围桌子,麻将长牌敲得咚咚响。 这些在他的眼睛里面,统统都是城市恶习,乌烟瘴气。 好不容易等到深更半夜了,满以为能够睡觉了,结果又是汽车“滴滴滴”的鸣笛声,又是“乌拉??????乌拉??????”的摩托车声,吵得他经常失眠,痛苦异常。 越来越怀念老家农村里面的寂静。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城市里面没有可以供给自己耕作的土地,看着小区绿化带就非常的眼馋。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一看就没有生气,就像是从工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都一个模子,完全没有美感,每次看到,都异常痛心。 有几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动手修整起来,就在他挥汗如雨地忘我陶醉之时,却被小区保安给拦住了,说他破坏公共财物,给小区和业主利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老头子费尽心机,讲了一大堆的道理和缘由,甚至还非常热心的给小保安普及了一下园艺知识,可对方始终是“春风刮驴耳——点儿听不进去”。 不光要求黄仁堂赔偿损失,还要收缴他心爱的装备。 这可得了,这些东西可都是祖传的。经过十几代人遗传下来的,甚至有些工具还是宫廷御用版的,放到现在也成了古董级的了,能被你无端地给收缴了吗? 讲道理可以,你要是动了他的装备,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尽管好话说尽,可这个小保安就是一根筋。 那家伙,完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黄仁堂耗到底了。甚至还惊动了物业,出动了1--1--0,气得他差点儿跟小区的保安挥动老拳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