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媪相-《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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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榕瞧得分明,连忙道:“三郎,苏阁老去了汴梁,定也是要将罐肉献与官家的,与你献给媪相并无二至,何苦来哉?”
谁知道那被唤作王副使的紫服人却哈哈一笑道:“想来你等还不知道,上月二十一,苏澈这老匹夫,本要将方子献给我家媪相,谁知却是在进东京之前病死在途,因此我家媪相这才派了咱等前来,想要与你好言取了这方子。”
一句老匹夫,算是提前将那什么苏澈要把方子献给什么媪相的事情给反证了,可听到苏澈居然病死在途,姚政、姚榕以及黄大郎不由都是一惊。
苏澈怎么就死了?
顿时黄大郎脑中便电念千转,在他看来这毫无疑问与罐肉的方子有关,而眼前这些前来强要方子的人又是凭大的官威,元丰改制之前,只有三品以上的正牌大臣才能服紫,元丰之后一至四品的官员都可服紫,就按起步价算,此人至少也是个从四品的大宦官。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这人口中的“媪相”是谁,黄大郎倒也不急着打听,相信再等等自有答案。
说起来黄大郎不知道“媪相”是谁,倒也不奇怪,因为这个名号的主人,正是政和元年(1111年)刚刚被晋升为太尉,领枢密院使的童贯。媪(ao,音同棉袄的袄)这个字意指年老的妇女,当时阿谀奉承之徒将蔡京称作公相,将与蔡京狼狈为奸的童贯也捧了起来,称作媪相,便就是一公一母两个宰相的意思。
因此,只有与童贯狼狈为奸之徒,才会讨好的去将童贯尊称做媪相,正人君子是不屑如此去叫的。也是如此,虽然黄大郎跟着姚政学习时政好几个月,却也没学会媪相这个词的意思。
话说回来,当听到苏澈居然在半途病逝的消息,姚政、姚榕和黄大郎三人都震惊了,姚政和黄大郎作为主事的人,立即开始揣测这苏澈到底是真的病逝还是别有隐情。倒是姚榕只是隐约知道罐肉与苏澈的关系,并且也真是误会了罐肉的方子是苏澈交给姚政的,当即便泄了气道:“三郎,还是将方子献与媪相,莫要吃苦头了。玉儿还这般年幼,难道真舍得让她去做了官妓?”
姚榕这话一说,姚政和黄大郎因为思考隐情的问题都没有所反应,倒是一直在哭泣的姚玉却不知道是哪根筋被拨动了,居然止住了哭泣对姚政道:“爹爹,玉儿不要去做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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