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高谈阔论(上)-《玄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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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福康安显然也有自己个的想法,“我绝不是不看好征伐缅甸之事,我只是觉得金姑娘所言有道理,我今日和她辩论,一是要坚持己见,二也是要问金姑娘所学所知,到底是能不能对着战事有益!”

    福隆安摇摇头,“金姑娘如此年轻,就算是学究天人,那也是纸上谈兵,不作数的,只能作为参考,绝不能作为依据,过了年就要办大事儿,阿玛的大事儿,你不能耽误,也要专心辅佐才是,”他转身,也不再理会金秀,径直走到了此处雅座的雕花门口,“今个你胡闹也就胡闹了,这也就罢了。”

    他转身过来看着福康安,门口出现的伴当迅速的给福隆安披上了白色猞猁皮大氅,“日后不必再来此地,也不能再询问此事如何做不得,咱们做臣子的,不是要思考做得做不得,而是要想,如何去做得。”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得饮酒过甚,早些回府。”

    福隆安被伴当簇拥着离去,一时间,这边雅座鸦雀无声,福康安很是不好意思——从他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这个表情,也实在是太少见了,他对着金秀说道,“今日家中二兄知道某要来谈有关于缅甸之事,故此好奇要跟过来听壁角,却不是有意隐瞒。”

    “不必如此,”金秀坐了下来,深深吸一口气,“福二爷的话,有些道理,这事儿,”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就请福三爷不必提了。”

    “二兄之意,我不认可,”福康安复又朝着金秀作揖,“其余人意见想法,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参考,我自己个有自己的主见。”

    福隆安的话,抓住了金秀最关键的问题,她说不看好这个事儿,根本无济于事,若是再乱说,真的是妖言惑众,对于改变这个事情,毫无益处。

    而且他说金秀所言都是纸上谈兵,真是一点也不假,“我所学的确是纸上谈兵之语,而且福二爷也说的极是,我也不知兵,不能给什么特别之用。”

    福康安还是坚持己见,“这话我不信,我见过信芳所学所有的笔记,又拿着俄罗斯的东西,问了理藩院的人,知道你传授给他的东西,绝对有用,也是绝对错不了,”这就是福康安对着金秀如此莫名自信心的来源之一,另外的来源之一,就在于金秀的所言所语,让福康安一直看不透,他自诩文采学识出众无比,等闲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可偏生金秀所知道的东西,仅仅是在纳兰信芳的笔记上,他这么窥见一二,就觉得心神摇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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