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战前喜报-《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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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嫣然说了半天,见他一声不吭,不禁气道:“你心虚了是不是?要不然怎么一言不发?”

    朱让槿无奈地道:“心虚什么呀,我的意思是,我的乖乖嫣然,长了一副七巧玲珑心,叫人摸不透、猜不着……..”。

    “你还狡辩!”

    朱让槿连忙又闭口不语了。

    就在这时,一个笑声道:“哈哈。拓拔姑娘又在欺负二王子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整治得他哑口无言了”。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窄袖且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下着多褶宽脚长裤地壮年男子大笑着走来,后边跟着一个服饰相似、但是颜色鲜艳、头戴鸡冠帽的女子。

    这男子头顶留有约三寸长的一绺头发,称为“天菩萨”,又以青蓝色棉布缠头,在左前额留出一个高高的尖角,称为英雄结。左耳穿针,戴了一只硕大的金耳环。虽说此时天气仍很炎热,可是这人肩上竟还斜披了一块披风似的粗毛毡,竟是一身彝人装饰。

    他的年纪要比朱让槿大的多,大约三旬上下。不过彝人以无须为美,从长须起就一根根拔去,所以下颌光洁溜溜,看起来也年轻了许多。

    朱让槿如见救星。连忙喜滋滋地迎上前道:“吉潘瓦西,我地好兄弟,你总算及时赶到了”。说着与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向后边地彝族女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那是瓦西的妻子吉古阿加。

    吉古阿加斜披毛毡,下着百褶长裙,由于她地丈夫吉潘瓦西是土司之子,身份尊贵。所以按照身份越尊贵,裙折越密的规矩,她的长裙布满层层皱折,同时紧拖地面,行走时尘土飞扬,这才显的身份贵重。

    “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日夜不停地赶来了,好兄弟。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吉潘瓦西笑吟吟地对朱让槿道。

    吉潘瓦西和拓拔嫣然彼此也认识。所以笑着打了声招呼。他前几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部族里地巫医没有治好。眼看就要命丧黄泉了,是恰巧游逛至此的朱让槿让随身的郎中给他医好了病,彝人性情豪迈,有恩报恩,从此视朱让槿为异姓兄弟。

    朱让槿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去过凌宵城和九丝寨和他们做生意,对入山的路径一定了解,王兄现在陷在他们手中,靠朝廷大军硬攻的话,王兄一定性命不保,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和我同行,见机行事,或许有机会救我王兄出来”。

    吉潘瓦西一听面有难色,犹豫半晌才低声道:“好兄弟,你王兄被抓地消息我还不知道,不过都掌蛮人又同朝廷作对的事在各山各寨都传开了,土司老爷们大多存着……..咳咳,那种心思,我若出面助你,我们的部落会被人孤立……..”。

    朱让槿垂下眉来,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我明白,让槿不会让兄弟为难的,我另想办法,你不要太为难”。

    吉潘瓦西犹豫片刻,咬了咬牙道:“好吧,我陪你去,不过……..我不能公开露面,你给我一套汉人地衣服,不要叫人知道吉潘瓦西跟在你身边就行了”。

    朱让槿大喜,拥抱了他一下道:“这个好办,嫂夫人就先住在王府吧,我一定叫人把大嫂照顾的无微不至”。

    吉潘瓦西看了眼拓拔嫣然,朱让槿会意地笑道:“嫣然是我的红颜知已,唯一的红颜知已,她那里你应该放心才是”。

    拓拔嫣然虽爱和朱让槿使小性儿,不过公开场合倒还知道保持他的面子,忙也巧笑嫣然地道:“是呀,你放心好了,我今天压根儿就没见过你们夫妻来王府,呵呵呵,这样总该放心了吧,阿黑哥”。

    蜀地百官内部对于议和还是作战,招抚还是讨剿始终争论不下,有的官员以蜀地难行,叙州多凶险,昔年二十万大军不能进山半步为由,建议可暂时答应都掌蛮的条件。一切以释回世子为前提,再徐图后计。

    反对者则认为一旦答应,都掌蛮在叙州一带就等于画地为牢,俨然便是国中之国,朝廷再想出兵,道义上就造成被动,出师无名了,而且其他土司部落如果有样学样。从此蜀境再无一天安宁,所以应剿抚并用,可以许以重金、土地和官职,以赎回世子,同时以强大的武力压近,使都掌蛮放弃太过份地条件。

    双方争执不下,不过一个基本共识却都是一致的,汉人退出叙州。让都掌蛮如同自成一国,这是决对不可能的,就算蜀王答应,朝廷闻讯也绝不会同意,都掌蛮提出这么过份地条件。十有八九就是留着给朝廷讨价还价,以便狮子大开口,要个高价。

    杨凌早料到这么坐在这儿单方面讨论根本不可能有个结果,这么故意公开议政只是因为初掌大权。免得给人一种独断专行、刚愎自用的感觉罢了。

    他坐在上首,左右捧着黄绫包裹的尚方剑和钦差印信,静待双方争的不可开交时,这位钦差大人才砰地一拍桌子,决断道:“打不打,先出马。我们在这儿商量出一百个主意来,也得都掌蛮人肯答应才行。一味的在这里谈,那不是纸上谈兵吗?

    都掌蛮人在哪儿?在叙州地深山老林里!你们双方地意见。本钦差已经记下了,待到了叙州,摸清都掌蛮人的底限才能有所选择。本钦差现在宣布,由都指挥使李森带大军七万,立即开拔叙州。

    那地方险峻狭窄,派去一百万军队,能直接和都掌蛮人交战地也不过两万人,七万大军绰绰有余了。同时本钦差和二王子、布政使参政封大人、成都同知伍大人赴叙州。布政使安大人、按察使陆大人留在成都主持大局。

    随行的人有布政使衙门、有成都知府衙门的人。最重要的是蜀王次子也随军同行,大家还能有什么意见?于是争执的双方唯唯退下。杨凌一看,拂袖喝道:“即刻启程开拔叙州,文武官员各司其职,有延误本侯军令者,杀无赦。退堂!”

    七万大军要从各处调集,军令下达,军队自行前往叙州待命,由成都府出发的军队不过才一万五千人。不过这一万五千人,也是浩浩荡荡,尤其后队还拉着一门门大炮,看着吓人,可当地有见识的官员士子们却看的大摇其头:

    这位钦差还当是在北方打鞑子呐?都掌蛮人地住处险要无比,士兵们行路都困难,这些重达千斤的大炮他要是能运进山去一门,那也是奇迹了,至于对那些天地生成的堡垒,悬崖峭壁构成的险关有没有作用,更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杨凌却满不在乎,根本不管旁人怎么看他。大明自打立了国,和都掌蛮就跟一对冤家似的,打了一百多年地仗了,名将不知派出过多少,军队最多出动过二十五万,也没奈何得了人家。

    没别的原因,既不是都掌蛮人有犀利的武器,也不是他们有了不起的智者,这伙蛮人虽然骁勇,以一当百还是夸张了点,真要是打仗,三五万兵也就够了。

    问题是那里穷山恶水,任你名将用兵如神、手下雄狮百万,真打起来只有在后边摇旗呐喊地份儿,就说九丝城前那条长达三十余里的羊肠小径,派上几百人在草丛灌木中不断偷袭掩杀,你的大军就无法通过。

    名将的谋略,无敌的大军,在这天地之威面前,在这鬼斧神工般的杰作面前,只能铩羽而归。任由那些衣着破烂的象叫花子,文明还处在愚昧无知状态的蛮人在山中逍遥。

    杨凌要地就是给人一种假象,一种他的战略和其他曾经围剿都掌蛮人并无不同的假象,以轻慢其军心。至于杨凌的神机妙算、出其致胜的方法,仍在酝酿之中,他需要柳彪尽可能多地情报,才能对症下药,想出应付的办法。

    宋朝时大军尚未出征。皇帝先画出一张阵法图来,交给统兵将领按方抓药,在当时无论是军中将领还是朝中百官,没有人觉的有什么不对,可是看在杨凌眼中,不免荒谬异常。

    到了前方战场,敌我兵力不能预测,交战地点不能预测。敌人地战法不能预测,士气军心乃至天气等等统统不能预测,非要按照事先画好地阵图作战,如此拘泥不化焉能不败?

    在当时情报系统极其不发达的情况下,将帅出征之前先制订具体地战策战法,杨凌认为同样是不负责任,所以丝毫不为自已身为主帅,大军开拔尚无具体战略而不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大军离开两日,三骑快马从京师风尘仆仆赶到成都,在钦差行辕只停了片刻,又打马如飞,直奔叙州而去。

    杨凌到了叙州先安顿下来。伍同知负责军需辎重,前期他是最忙碌的人,和钦差打声招呼,也自去安排粮草了。

    李森则排布先后赶到地诸军。安扎营寨,架设沙盘,了解附近诸县都掌蛮人的情形,与军中将领议事,忙的不可开交。

    柳彪听说杨凌到了,便立即赶来相见,待杨凌的亲兵将他引入杨凌的大帐,柳彪见杨凌一身轻柔白袍。丝巾束发,风度翩翩,直如文人雅士一般,丝毫不见一点将军气质,但他背后却站着一个全身戎装的小校。

    柳彪拱手向杨凌道:“参见大人”。

    “坐,坐,不要客气,看你的模样。这几天奔波劳累。辛苦你了。尝尝这峨眉竹叶青,形似西湖龙井。味道却别有不同,先润润喉,提提神再说”。

    “是,谢过大人”,柳彪笑嘻嘻地应了,接过杯茶来喝了一口,忽地感觉杨凌背后那小校有些眼熟,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同寻常。

    柳彪仔细回看了两眼:好俊俏地小校尉,唇红齿白,柳眉杏眼,就象个年方二八的大姑娘。柳彪眼前一亮:大人这是从哪儿寻摸来的,达官贵人多好男风,大人莫不是女色品够了,也想试试娈童的滋味儿?

    那时好男风是种时尚,并不受时人鄙视,所以柳彪只是坏笑着想想,不料那个俊俏的大小伙子见他瞅着自已,忽地抿嘴一笑,对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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