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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那会。”

    “嗯，听到两只鸡叫。”

    “是吗，我只听到一声，便没了动静。”

    “嗯，我那会子听到一声，方才又听到一声。”

    “爷爷的，说谁是鸡呢？……你真没听到？”

    “听到了，又叫了几声。”

    “去你的。”

    门神小柳子靠在外院门边无精打采，软绵绵地推搡了小桂子一把。“昨晚上真有鸡叫，我跟你说啊……”话没说完，后脑勺倚在墙上合了眼皮子。

    小桂子等了半响，一抬眼发觉小柳子居然打起瞌睡，一把拧在耳朵上。“说啊？”

    “啊？”小柳子吓了个激灵，抬手揉揉眼睛，“真有鸡叫，我跟你说。”

    “……我看你是被鸡精俯了身吧。浑身净些软骨头，张口闭口都是鸡。小柳子我可告诉你，昨儿晚上碧玉姑娘告诉咱，娘娘今儿要去御花园逛逛。咱可要打起精神头，不能出丝毫差错。”

    小柳子忙用袖子擦擦脸，立正站好垂头颔首。过了会子，小声地咕哝道，“真的听到鸡叫了……”

    “嘘。”小桂子一掌拍在小柳子头顶上，“你小子别再说了。宫中哪有鸡？就是有，那也是在尚食局，离咱们远着呢，你如何能听到？莫再胡乱言语。要是娘娘听到可就麻烦了。”

    云琯在旁哂笑，心中很是无奈。这两位定是听到了小五子的叫声，青天白日地调侃乱讲鸡。这心境真真儿好的一塌糊涂。

    也就唯有她一个，昨晚被活活惊出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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