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数服从多数! 直到这一天晚上宾客散去,朱宸濠想起徐勋那皮笑肉不笑的话时,依旧是心疼胃疼肝疼哪都疼。想也知道,除去刘瑾之外,此次下来的其他人中,张永谷大用都是和徐勋穿一条裤子的,而马永成魏彬罗祥却和刘瑾极度不和,哪怕不算是徐党的核心,可和刘瑾作对的事情,他们必然会义无反顾且兴高采烈地去做!这要是少数服从多数,他岂会好过? 当然,当王纶得知徐勋的态度,马后炮似的感慨了一句还不如趁着人此前来南昌府的途中下手云云,朱宸濠还是没好气地斥道:“且不说他还带着一两百的扈从,那些盗匪之流未必能够全功,就是真的除掉他和张永,谷大用等人还不会抱成一团,就是刘瑾也会顺水推舟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本藩头上!到时候震怒之下的皇上会做的事情只有一桩,那就是拿本藩开刀!给人当提线木偶的事情,本藩是绝不会做的!” 此话一出,李士实自然连声附和,盛赞了一番千岁爷英明。而王纶自知一句话说错,少不得也就闭上了嘴。其他几个深得宁王信赖的幕僚你一言我一语出了好几个主意,无非是金钱美se开道等等,朱宸濠却只是大摇其头。 “徐勋那小子位高权重,金钱美se予取予求,就是张永那些个人,美se两个字就首先没用!至于钱,这次除了刘瑾一来就是五个。这得填多少进去?有这些钱,能够从广州买来多少好东西?” 一个广州。一个好东西,即便在场的都是上了贼船的人。个个对此心知肚明,可宁王朱宸濠就这么给说穿了,众人还是忍不住好一阵心惊肉跳。而朱宸濠见这波人一个个脓包势的样子,心中不禁有气,索xing沉下脸道:“看看你们的样子!此次这些人风云际会南昌府,说是莫大的危机。却也未必不是好机会。倘若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以诛jian佞,清君侧为名起兵,必然能够天下归心!” 听到这话。李士实只觉得脑子一炸,见其他人的表情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千岁爷明鉴,这事还请千万从长计议。想当初朱寘鐇图谋造反的时候,用的也是诛除jian佞的借口,可到最后那已经不是功败垂成,而是干脆成了笑话。况且如今甲兵未备,仓促起事,只怕……” “只怕什么,你们是怕和跟着朱寘鐇那个蠢货的家伙们一样落得个没下场?”朱宸濠一下子沉下了脸。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本藩是亲王,而且宁王一系,本就是曾经和太宗皇帝约定平分天下,只是他背信弃义,这才落得如今偏安南昌!本王也并不奢望其他,只要能够和京城那小皇帝划长江而治,平分天下,于愿足矣!”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朱厚照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见得徐勋没好气地看着自己,张永则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他方才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打从回来你们两个就说个不停,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冲动总行了吧?我只不过问了李梦阳一句话,天知道他是吃错什么药了,非得一连串的话砸回来,我就看不惯他那恃才傲物的样子!做诗做得好能当饭吃,能让天下大治,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偏生他还瞧不起别人!” “话不能偏激,才子恃才傲物是常事,要说诗词文章,李梦阳确实差不多有开宗立派的资格。”徐勋也知道经此一事,李梦阳怕是这辈子仕途上头别想有多大进益了,即便是人自作自受,他也对这个二愣子没什么好感,但却不想一笔抹杀其人在文学上的才华。想想李梦阳在历史上同样是仕途始终郁郁不得志,又见朱厚照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也就懒得再替人说话了,当即岔开话题道,“今ri一见,皇上对宁王印象如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