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月初五,褚家也要办了一个席宴,庆贺状元及第。 去年褚云攀中举回来,褚伯爷就想给褚云攀大办一场,不想却被秦氏给泼了冷水,说中举而已,何必大办,还说等高中状元再大办。 当时褚伯爷心里怏怏不快,只想着中状元里这般轻易,别说是状元了,便是进士也艰难啊。 哪里想到,秦氏居然一语成谶。 当时褚云攀殿试之后,褚伯爷便在益详院写帖子,秦氏和白姨娘都在。 褚伯爷一边写一边笑着说:“还是你灵验,一说三郎要中状元,居然还真的中了,嘿嘿嘿。” 秦氏听着,简直膈应得要死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褚伯爷见她脸色不好,知她心事,便道:“三郎高中了,咱们家也算是熬出头了,谁也不能再说咱们破落户,到时书姐儿和画姐儿也能说一门好亲事。” 听着这话,秦氏心里更难受,因为今天她才让叶棠采到公主府去给褚妙书说亲,结果…… 褚伯爷写完请帖,就说:“明天的宴席,就交给三郎媳妇,如何?” “呵呵,这是自然的。”秦氏心里怄气,不交给叶棠采的放,让她帮着接待人,她心里更膈应。 秦伯爷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秦氏阴冷着脸坐在榻上。 白姨娘说道:“公主府那里……原本就是有些高攀了的。” 秦氏听得她居然说褚妙书高攀了,脸上一沉,冷扫了过去。 白姨娘一噎,大着胆子道:“纵然太太不承认,其实主是高攀了。那个贺小郡王,一是个王爵,二十分得圣宠,将来赐官是迟早的事情,别说是咱们家,便是娶个公主也是够的。现在他才十六岁,他家哪会愿意他胡乱定下订事。咱们褚家原本没落了,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也是仗着三爷高中。可是……偏大姑娘又有太子府的事情,公主知道了,自然不会愿意。” 秦氏越听那脸色越冷。 “现在他高中已成了事实,太太若为难他,跟他对着干,咱们也讨不了便宜。何不借他这股风,先把大姑娘嫁个好人家,等嫁好了,自然就帮衬着世子,好谋个好差事。”白姨娘说。 “上次你也说,借着叶棠采那股风,结果……”秦氏恨恨的。 白姨娘无语了,眼里掠过嘲讽,面上小心冀冀地道:“那股风不就是借来了么?上次温太太过来,不是给大姑娘说亲来了?” 说到这个,秦氏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确说亲来了,说的还是探花郎,结果……她拒了! “所以,这次咱们得要把握机会,大姑娘年纪可不小了。”白姨娘说。画姐儿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如果褚妙书嫁不出去,那褚妙画也虽指望说亲了。 第二天的贺宴摆在白露园。 原本,褚伯爷想摆在得胜台的。得胜台原本就是褚家摆大宴席的地方,以前每年褚家的凯旋而归,都会在这里大排筵席。 得胜台下面是戏台,周围四面都是二层楼阁,足以摆上百席。 褚伯爷原本想在这里摆的,已经着人打扫了,不想,一直久不出屋的褚老夫人却派了个嬷嬷过来。冷冷地对褚伯爷说:“又不是打丈回来,不能摆在那里。” 褚伯爷心情不悦,但不好违逆自己的母亲,便一脸沮丧地来到兰竹居,对褚云攀道:“原本摆在得胜台,那才叫风光,但你祖母不让,说不是打丈回来。” 褚云攀却说:“原本就不该摆在那里。那是先祖血染黄沙,得胜归来才有资格摆宴之地。” 褚伯爷一怔,便点了点头。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褚云攀说。 “对啊!”褚伯爷呵呵笑着,“你在官场上好好努力,等你当上尚书什么的,她便无话可说。” 褚云攀只笑了笑,不说话。 于是宴席就定在了白露园,这一天一早,褚家府门大开,各家宾客陆续前来。虽然庭院还是有所落破,但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倒是有几分恢复当初的繁华。 叶棠采忙得不可开交,丫鬟把女眷一一引进白露水榭,叶棠采便招待她们。 “褚三奶奶。”这时,一个淡笑声响起。 叶棠采一怔,回过头,只见一行人被引着坐架桥走过来,其中一名身穿浅绿草纹曲据的少女,正是薛莹儿。站在她身边的,有两名四十岁上下的贵妇,还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娇丽少女。 “哎呀,这就是褚三奶奶,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打扮最富贵的一名贵妇上前,拉住叶棠采笑着。 引她们过来的绿叶道:“这是薛大夫人,户部侍郎薛大人之妻,那是薛二夫人,薛四姑娘三奶奶早就认识了,这位是薛六姑娘,是薛侍郎的最小的嫡女。” 叶棠采连忙跟她们见了礼,暗中理了理她们的关系。薛大夫人为嫡房,薛六姑娘是她女儿。薛二夫人为庶房,薛莹儿是庶房的庶女。 以前褚家有什么红白喜事,薛家就派薛莹儿这个代表过来一下,现在褚云攀中了状元,褚伯爷也被皇帝召见,并记起了这号人。薛家便全员出动了! “往这边坐吧。”叶棠有坐着引她们到水榭的椅子傍落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