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用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来形容两军交战的战况。

    成功在战场中央立下图腾柱的守军，脚踩着‘神佑光环’，悍不畏死的冲入敌人大军之内，堪称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两军交阵，骑兵采防御，步兵竟是主动冲锋。人数高达对方五倍，却被对手以寡击众，不战而溃，如此不合理的战情演变，司觉肯定其中必有自己所不明白的原因。

    对于眼前一切，乍都的态度是那么的泰然自若，恍如这结果再自然也不过，他一副果不其然的神情说道：“进攻方是一群来自神弃之地的游猎民族，他们失去信仰，也没有神明的庇佑，哪怕兵力占再大的优势，也无法扭转失败的命运。这个世界有法则，拥有法则的人则能创造信仰，凡人有了信仰后，则受到法则的宠爱和庇护，这就是我们的域界，这就是我口中的法则世界。”

    经过这一幕战场实况观摩，司觉总算了解为什么‘信仰’能和‘生存’扯在一起，更直观的明白了信仰和法则之间的关系，及它们在生存竞争上所扮演的重要地位。

    司觉相信乍都带着自己经历这些画面，其中必有原因，司觉索性不主动发问，等着乍都自觉的向自己说明。

    乍都自嘲的笑了笑道：“之所以会让你看这些，当然是我个人出的主意，目的说穿了，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是异域界的人，有关你的所有一切，都会受到法则的排斥。你不能修炼、无法驱使元素、更不会有任何神明接受你成为信徒。这样的穿越方式，你认为你的存活率有多少？”

    对于乍都口中所说的状况，司觉当时探索黑洞时就已隐约明白，当法则不相容时，法则之外的任何能量都无法产生作用，水不能溶，火不能燃。只是司觉万万没想到自己本身亦是法则不容的存在，居然连‘学习’的机会也被剥夺，更遑论自己所渴求的滋润和优势，这样的际遇和自己想像中的穿越的差异太大了。

    “你说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又为我穿越之后的存活率而担心，乍都叔叔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每一个穿越到这里的人？“司觉一派天真的抬头询问。

    乍都忿忿的吐了一口气道：“老实说吧，你之所以能够穿越成功，不是因为那四具古棺里的活死人，而是因为‘某个人’对你有期许，才开了后门让你无惊无险到达这里。我不支持‘某个人’的主张，更不认为你具备存活的能力，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候你，为你分析这个世界对你的威胁，还是老话一句，希望你能知难而退。”

    ‘穿越’可是件复杂的事，绝对不像一堆坊间yy的小说所描述的那么无往不利，在经历乍都的解释之后，司觉打从内心就已打消穿越的念头了。不过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司觉贯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再度开口问道：“你说对我有期许的‘某个人’是谁？另外，其实你大可以任由我自生自灭，为什么麻烦的为我解说这一切？若我不听你的劝，执意穿越，那你又会怎样待我呢？”

    这小屁孩的问题真不少，乍都抓了抓头，满头乱发又更乱了几分，“那所谓的‘某个人’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至于为什么我顾虑你的安全，那纯属放屁！你的死活与我何干？最后，若你不听我劝，最后仍决定穿越，那么我还是会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到时候是死是活，哼！那就是你自个儿的事了。”

    “呿！既然如此，大叔刚才又何必把我从涤凡碑弄走？直接告诉我方法你不也省得麻烦？”

    乍都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呼呼道：“你这小子不知感恩，还蹬鼻子上脸啦？要不是怕你破坏涤凡碑的结界，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我会管你的死活？总之你回去吧，这怖冥域界不是你小孩子能玩得开的地方。”

    司觉心里偷偷窃笑，这大叔情绪一上来，说话的内容里便会不小心露出馅料来。照怪大叔的说法，眼下情况至少有两个阵营牵扯其中，一方是大叔口中所谓避免惊动的人，另一方则有至少两个人，一个是支持自己穿越的神秘人，再一个就是持反对态度的怪大叔了。

    司觉鬼脑筋一歪，一肚子坏水却装得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他眼神纯净语气率真道：“大叔口中不能说的那个人，总不可能只是态度上支持吧，好歹他也该有些实质上的表示，是不是该有些什么神器、法宝之类，好增加我自保的实力。”

    这小鬼居然……全猜对了！

    望着呆若木鸡的乍都，司觉心里一阵欢呼，脸上却半点变化也无。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支持我穿越的人想必有事要我帮忙，不然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把我弄到这里，还准备了礼物送我……”司觉贼眼一溜，把乍都全身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全都扫描一遍。

    乍都被司觉上下端详一遍，瞧得他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司觉续道：“好歹我也来到这里了，大叔不乐意我待在这，想必你已准备对我有所补偿，我觉得大叔该把一切摊开来说，省得让我一个小孩子进退两难呀。”

    抛去一开始的愕然，乍都开始用另一个角度审视眼前的小屁孩。天赋魂域的拥有者，这其中有多少的含金量，乍都心里一清二楚，虽然他为法则所不容，虽然他毫无修炼基础，但绝对不代表他毫无机会‘成就大事’，毕竟光凭‘天赋魂域’一项优势，就是前所未有的绝佳本钱。想起以前那些基础扎实的天才们，哪一个不是在穿越后不久就殒落了，或许……这小子……

    换了角度去思考，当然把态度也一起换了，乍都开始用严肃的态度面对司觉，他正色道：“放心吧！该给你的好处，一样也不会少你的。”

    “你可知道异界穿越都有一定的通道和规则，而这垂帘海并不是一个合乎规则的穿越之地，换句话说，你是一个不合法的穿越者，你是‘偷渡客’。至于合法的穿越者必定要经过一次考验，我很诚挚的建议你接受这个考验，若你通过了，你将得到所有的支持，我也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予你知，若你通过不了，我也会给你适当的补偿，你说这样可好？”

    穿越居然还要经过考试？司觉一脸惊讶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一章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