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枣不在,小寒确实有些失望。更主要是为他担心,不知他是去咸阳了还是回阳夏了? 扶苏看她一脸忧色倒是不好问什么。想说她自然会说。 “扶苏,我走的时候大枣哥送给我一把切菜刀,他不信任路上和我同行的那些男人。其实他自己也不会保护自己,他嘴笨,说不过人家的时候就上手打架,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他脑子也不太够用,只知道老老实实做人,不知道这世间事光靠老实是不行的。” “我走的时候里正说给他入个“市籍”,也不知后来手续办没办?要是还没有办,就像我这样到处流浪,那最后也怕得入室为奴。” “其实,他手很巧的,也是个好劳力,能踏踏实实安顿下来也有好日子过的。” …… 她在说,扶苏就一直在听。他现在倒是没有其它想法了,小寒真的是把那个大枣哥当作亲人。看来,那人对她真是好,让她这般挂念。要能找到他,也该谢谢他救过小寒。 “到了。”小寒指着前面的土院子说。 那窑房还地镇子边上。院门没关,以前也不关的,就是用一根木头简单拴一下。院子里两棵树还长得挺好,一棵枣树,一棵核桃树,都还没有成熟,果实丰硕。但菜畦里的韭菜已经老得不能吃了。这东西只要有根儿就能长,倒不用人去如何伺弄。 屋子门是关着的,推了下没推开,小寒脑海里那“吱嘎”一声并没有出现。这门是不结实的,再用点力肯定就推开了。 扶苏问:“你要进去吗?” 小寒怔了一下,摇摇头,算了。人都不在了。抬头看,大枣哥给她做的“水箱”还好好地放在土墙上。她用手一指,“看那里,我站在院子里就可以洗澡了。我洗的时候大枣哥在院子外面把风。在李相府上的时候,我就想念这个大瓦缸。” 扶苏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瓦缸缺了一个口。 “那时候我们真穷啊!我刚来这地方吃不到肉,觉得没油水的日子真难过啊。我在院子里大声地朗诵诗歌,让自己麻木于眼前的生活,我还在屋子里大声地唱歌,唱很华丽的歌,来驱赶这亘古就有的寂寞……” “后来,我们想办法改善生活,贫穷让人变得很敏感,很努力,但这个地方整体的贫穷,让我找不到着力的地方。”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