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说完,老道士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玉章,放到两人中间的茶桌上,乌黑油亮的桌面映衬着莹莹润亮的玉章,很是显眼。 书院山主看了看玉章,神色平淡的喝了口茶,然后对老道士说道:“真君对许氏一事或许不太清楚,待我将其讲明白后,你再想想要不要用这枚玉章来换取许氏。” “许氏自祖上从滨海发迹,起起落落至今,只余下三支,主脉为前户部尚书一支,这些年来作为大宁的钱袋子,在走龙江那边不断失利,财政紧缺的情况下,很是给朝廷补了不少窟窿。另外一只,乃是前龙骧将军许单一脉,前些年跟大泉主帅温则阳打得有声有色,为南郡百姓的撤离争取时日,功劳不小。最后是许鹿一脉,许鹿自幼天资聪慧,书读的极好,仅仅不惑之龄就已是治国大才,国士不过是时间问题。从这些来看,许氏可谓是中兴有望。” 话说到这里,灰衣老者喝口茶,润润嗓子。 老道士听到这些,插口道:“山主所言,贫道略有耳 闻。” 灰衣老者愣了一下,看着老道士,略作思考便明白他的想法和意思,一声嗤笑后,说道:“真君莫非以为,许氏的问题出在争权夺利失败的上面么。” 老道士喝口茶,不置可否。 老者见此,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来说说真君不知道的。” “咋们不妨先从真君看到的一面说起,数月前,真君踏足城内许宅时,想必也曾见过孙氏对许家的穷追猛打,只因许家子弟中出了个将将踏足治国小才的子孙,便将主意打到那湘泽秘地上,想要开辟第四集。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件事,许家若是运作得当,并不一定会抢了另外三家的财源,但坏就坏在,许家子弟德行有亏,同孙家交涉时发生冲突,失手将孙老宰相的嫡孙给打杀了,这才引来孙家的不死不休。” “若说是从这件事便引来孙氏的不死不休,那也稍微有些牵强,咋们再往前推一推。许氏,户部尚书许清源一脉,作为许氏世代居住京城的一支,一直是在户部攀爬,为大宁掌了几朝的钱袋子。既然是在户部做事,手底下毕竟干净不了,几代下来,京城许家是富贵满门。然而钱财有了,野心就大了,许老尚书早早就将目光打到宰相的位置上,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压孙家,需知道,孙氏已经出过三朝宰相,早已将其视为禁脔,一番较量下,许老尚书失势。随后又牵扯出私空国库的事情,而且是证据确凿,据查证,京城许家亏空国库已有三代之久,可想而知其银两之巨。” 老山主似乎说的有些累了,深呼吸了口气,端着茶盏,沉默着。 自从老山主说这些开始,宁白峰和元镇就坐在不远处听着,不敢弄出声响。 一直在听老者述说的老道士忍不住打破沉默,开口问道:“那这些又如何跟许单一支扯上关系。” 老山主看了看老道士,轻轻放下茶盏,叹气道:“事实上,许氏的劫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在许单这一脉上。追寻到四代前,许单一脉还是京城许家偏房,据传因理念不合,外加不受重视,这一脉祖上破门而出,投笔从戎。几代下来,已是坐到龙骧将军的高位。大宁在走龙江南岸总共不过三大军镇,却不设统帅,由三大将军互相制约,互相协助,以抵挡走龙江北岸的攻势。许单在领兵一道上确实有些才华,自从掌龙骧军起,大宁的劣势不时有所翻转,功劳是一次盖过一次,渐渐的朝廷里开始传出让许单统领三军,全盘扭转大宁的劣势,更有甚者,言许单之功,足可册封异姓王。若只是这些,还不至于让坐龙椅的那位对其下手,大宁缺少将才,做不出来自毁根基的举动。但事情却在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生了变化。” 老山主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数年前,大泉再次过江,攻势极其凶猛,三大军镇不得已被迫收缩防线,撤离百姓。但不知为何走漏消息,三大镇同时被击中七寸,损失惨重,然而就在接连丢城失地的时候,许单率领残军一路往回反击,最终鼓舞起士气,绝地反击,击溃大泉主力,将大泉铁骑赶回江北。从表面上看,许单功劳之大简直无可想象,但就是在半年前,龙骧军在战时主动放弃的一支营队,被迫逃遁进深山里,却无意中被人发现,随之带来的消息却是如同地震般 传遍大宁朝野。龙骧将军许单早已同大泉蚺和,这些年的交战,只要是涉及到龙骧军,基本上都是在演戏,目的只在于,大泉铁骑可以在大宁国土上任由劫掠,许单可以凭借做戏的军功往上攀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