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知喜,不知怒,一缕阴气森森深的声音,自黑影向外飘出,随即向后弹飞的黑影借着那一股余力,石之轩身形微转, 却是瞬间如再不受到地心引力的束缚一般,向后横空挪移,即便是章武剑在这一刻都追之不上,只能任他消失于黑暗深处! …… 一间广袤、富丽、堂皇,彩塑金装,建成之日距今绝不超过十年的道观之内,香烟缭绕、香火如云,无数信徒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在这道观中的某一间清净大殿内,有两道人影此时正相对而坐。 “歧道友可知,这些时日以来,咱们所盯住的佛门宗师,已经有不少在无声无息的向着巴蜀之地靠近,看这样子……他们似乎是在准备截杀贵派的青玄大宗师呢。” 一身灰袍灰发,身材高大的道人独立于一座大殿之内,予人一种无比稳重之感,就好似一尊巨人撑起了这座大殿一般,给人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无妨。” 与灰袍道人相对而坐于一案几之后的歧晖,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自家师弟究竟有多么妖孽,多么变态,自己可是深受打击,在歧晖眼里,自家师弟就仿佛是一座无底深渊,背后究竟还有何等手段,除非他自动展现出来,否则无人能知。 不过不论如何,佛门那些秃驴准备的手段,或许有可能伤得到普通的大宗师,但自家师弟这等已经开始参悟地仙大道的存在,绝对不在其中! 佛门的下的这一步棋之臭,恐怕到时候、等消息传出来后,会让他们亏到哭! 心中思及此处,歧晖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继续着先前的话题道:“梵清惠此人,当真罪该万死,她简直是我大汉民族的罪人!她所谓的胡汉大融合之抱负,更是其心可诛!” 灰袍道人心中微动,歧晖此刻有如此之神色,显然是并不将佛门手段放在眼里……看来那位新晋大宗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远远深不可测啊! 心中这般想着,那灰袍道人口中却道,“道兄又不是不知,胡教本是外来教派,又非我中原所出,若不祭出民族大融合这等冠冕堂堂的言辞,又何以能在中原扎根? 若非自五胡乱华以来,汉人势力大衰,胡人势大,这天底下又何有佛门大兴之基,以至于今日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歧晖闻言,不由一叹道:“陈道兄所言不差,当年五胡乱华时,北方汉人只剩下百万!即便是北方衣冠士族也不得不和胡人通婚,保存血脉,几百年下来,胡法大行其道,令人叹惋。” 事实上,当年佛门势力盛行绝不止这一个原因,其中错杂,即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佛门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绝不光明。 谈及此处,歧晖神色稍稍低落了些许后,再度愤怒了起来,“当年在五胡乱华之时,我汉人被那些胡人视作两脚之羊,以鼎烹食,若非武悼天王横空出世,恐怕我汉人早已在这锦绣中原之上绝迹…… 而今这些小儿辈见色忘义、背祖忘宗,见了梵清惠那一副妖颜,就忘了祖宗的血泪和自己究竟姓什么,简直可恶至极!” “道友此言正是!贫道看慈航静斋之传人游走于有情无情之间,和魔门花间派之行事手段相差无几,十有修的应该是天女之道,能有此魅惑力,倒也不能只怪咱们旗下弟子不争气!” 灰袍陈姓道人闻言,思及当年自家弟子,追逐于梵清惠和碧秀心裙下的场景,顿时不由得大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旋即却又忍不住为年轻一辈的弟子开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