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淡淡的金光盈满整个房间,夜无仇雪白略显妖异的长发在此映衬下,反射着金属的质感。 夜,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很快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先天初期的他早已告别后天期时候的青涩,周天运转亦是熟能生巧。 天际泛起鱼肚白,清晨湿气很重,天地间弥漫的雾气还未消散干净,太阳于此时看总是神神秘秘的,像个泡在牛奶里的鸭蛋黄,惹得人引出无限的遐想。夜无仇打坐一夜,将一路奔波鞍马劳顿之感扫空而去,体内又充盈着力量。他跳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穿上黑袍,将赤血残云挂在腰间,便推开房门,走到了一楼。 刚欲踏出店门,忽闻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其之诵读,饱含深情,字正腔圆,铮铮悦耳。 夜无仇暗自惊奇,夤声寻去,于一卷帘后,灯火阑珊处,一少年正襟危坐,手捧诗卷,闪烁智慧的明亮眸子似欲盯穿书本, 看到那文字所蕴含的那一面。 少年正忘怀。 “于此乱世,不以武备为能,倒于此吟诗诵句,是为英雄否?”夜无仇依靠门框,淡淡道。 那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似在思索,接着便道:“治世之能臣,非有匹夫之勇,而是有胸怀天下,包古揽今之心。前人之经验,今之仰兮,虽未必适用,但亦有或多或少精华可总结。武者治身,文者治心,今之世人,厉兵秣马,雄者,欲夺天下,次者,保全一身。全然不思文化之用。无文人治世,犹似建屋而无主梁之材,虽可起楼,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患莫大焉!如此,宛若过眼云烟,虽得天下又何如?” 夜无仇心中暗叹少年之辽夐见识,嘴上又假装讥讽道:“你倒是夸夸其谈,口若悬河。只是你即知文人于治世之用,何故蜷曲此偏僻之所,不去外面的世界干出一番大事业?” 少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轻叹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即无人理解,又何必自讨苦吃?” 夜无仇轻笑道:“想不到阁下身怀奇才,却沦落到当一个店小二的地步,世人眼拙啊。但你尚年轻,日后如待得水,必定乘雷上天!” “呵呵,兄弟过奖了。” “想请教姓名。” “小子姓霍名杰。” “哈哈,我叫夜无仇。”言却讫,便在霍杰友善的目光中与之对坐,当真有些促膝长谈的味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