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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并未去看他。

    但是他却在看着她。

    看到了那发丝上的湿润。

    看到了那衣服上的水迹。

    也看到了那有些苍白病态而比他更像是病人的面色。

    李璟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接过了那端在她手中的粥。

    一种温暖感从掌心蔓延，驱散而去那丝丝阴冷感。

    “不给我勺子吗？”

    那粥仍冒着袅袅热气，香气也夹杂其中。

    李璟仍在看着她，而后开口问道。

    “啊，抱歉，给你。”

    含恩静稍有些慌张，而后从一旁的袋子中拿出来有着纸质包装的勺子，递向李璟。

    她却仍没有看他，仍在躲避视线。

    李璟接过了勺子，然后将那包装拆开，开始喝起了粥。

    那粥在入口之后那从齿间滑过，在舌尖停留，所带来的是一种温润舒适的感觉。

    一勺又一勺，李璟喝粥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却从未停下过。

    因为不间断的饮酒，让胃部已经有些虚寒亏空，这稠粘绵密的粥，正好能够将其温和滋养。

    “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犹豫许久，含恩静才轻声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了。”

    停顿片刻，李璟开口回答，然后继续喝着粥。

    只是简单的对话，开始之后也就结束了。

    像是普通朋友间，并没显而易见的隔阂，但却也没有多么亲近。

    这是因为两人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彼此，那么自然也就只能如此。

    一切都被说破，所剩下的却只是各自所需承受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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