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同样,有些声音,优秀的乐师们也并非用耳朵听到。 他需要一些共鸣。这些箜篌的弦是很好的材料。他会将他所传达的信息,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告诉那位只身一人去上交信件的听不见声音的清弦姑娘。 也仅仅告诉她一人。 段岳生完全没有明白。只不过,他看向云清盏的时候,总是依稀觉得她们有些不同。他说不上来是哪儿,或许是气质的问题,她眼里比起姊妹多一些胆怯,也多一分暖意,比起那过分冰凉的视线要柔和。 大概吧或许是错觉。毕竟交换了衣服,他不也没有一眼就认出来吗? 他看着极月君——或许他一开始就认出来了。并且,靠的不是眼睛。 两人天黑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着那封沾了血迹的信。 段岳生第一个冲进房间,开口就来:你们不知道极月君那小子居然—— 咳!紧接着是身后的一声咳嗽。 居然老厉害了! 山海不放心,出去找了你们无弃接过段岳生手上的信,这有没有被换过? 如假包换。极月君笑着说。 黛鸾还守在慕琬床边,她的眼神依然很空洞,像是所有的光都死在了里面。 早上她们用药让她睡得更沉,无法醒来施无弃解释着,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山海或许过一阵回来。 对了,那个黑白色的小家伙呢? 喔,我取了符,它自己摁了爪印居然就这么收到她伞里去了。 嚯,真机灵。 叶月君回来了,但精气神也不太好。她今天没有找到青鬼的面具,兴许是掉进悬崖,或是被雷电击碎,亦或是被什么动物叼走了。确定找不到以后,她很快赶了回来,那时候极月君他们已经出门找信了。 她正一根根削平木箭扎手的地方,柒姑娘帮她装着箭头,并将它们擦亮。过了一会,她手里的动作慢下来,默默看向靠在床头的慕琬。最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拉起对方的手来。 慕琬的手也很凉。她一天都没有活动过,指头也不曾动过一下,像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叶月君从施无弃手中接过信,塞进她手里,她立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攥紧它。这像是一种本能,因为除了手,她哪儿也没动,眼神也不曾鲜活一下。 你听我说叶月君低声说,回到谷中,这封信你谁也不要提起。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或许帮不到你。但你要知道,这世上能放心的人不多。有时父子兄弟尚能反目,恩人也能变成仇人。 可报恩这种事,谁也拦不住的。 说这话的是山海。他刚进房间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极月君开着玩笑: 那可是我原创的,你说得付钱。 别贫了他叹口气,施无弃给他拉过一张椅子,他这才坐下,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们取回了这封信。还有段少侠,也谢谢你。 他身上还带着室外那种凉凉的秋夜特有的空气的味道。 嗐段岳生挠挠头,你还给我整的不好意,不过是我把利害关系摆出来而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