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位砍柴人自称云戈,正是锦桐乡的住民。 他虽有些沉默寡言,但心地善良,带着他们到自己家里去。接近了锦桐乡,远远看出一片斑斓的彩色,琉墙璧瓦,五光十色,看上去都是拿矿物的颜料与绚烂的彩石装饰而成的。 云戈家是个银匠铺,屋里头到处撇着工具。就要夏天了,熔炉里的火刚熄了不久,又被他燃起来,整个屋子里十分闷热。 阿鸾把湿了大半截的外衣脱下来,站在炉子边烤着。房子还有个里屋,云戈拿着伞进去了,慕琬本想跟过去,他却头也没回直接扣上了门,险些拍在她的脸上。她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烦躁地在门口徘徊,像焦虑的野兽。 山海四下看了看桌面上的银制品。被随意摆放的都是还未加工或修补的残次品。桌上柜子上到处都是。里屋的云戈忽然想到了什么,隔着门传来他宏亮的嗓音: “东西都别乱碰啊,我都记得什么在哪儿的。” 慕琬扫了一眼室内,杯盘狼藉,杂乱无章。 “” 倒是希望你记得。她暗想。 山海走到阿鸾旁边,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没什么大问题。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项前显露出的平安锁上,摘下来,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锈得厉害。真是怪事,在黛峦城内明明一直是锃光瓦亮的。 “坐下休息会吧,你怕伞被偷了不成?” 他见慕琬还是很焦躁,便招呼她坐下。她走过来,坐是坐下了,凳子上有刺似的。 “那伞很重要。” “坏了再买一把便是。” 这话说出口,山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上次见那伞在雨中滴水不沾,他便起了疑心,却不好直问。正巧,这是个好机会。慕琬倒也真没让他失望,明显更加心烦意乱了。 “你不明白”她忽然站起来,“叶隐露虽是一般的伞,但刀剑不入。因为伞下贴满了符咒——包括咒令。风刮不折,火烧不坏,只是不曾想,我竟忽略了内力对它的损害。” “咒令是什么?”烘衣服的阿鸾回过头。 “哦是这样吗。咒令是役魔使常用的东西,其余流派的阴阳师也会一些。就是与妖怪定立契约的信物,有了它,便能召唤服从于你的式神效力。通常是纸符木符或者纸人之流,不过我也见过用佛珠的。反正,都是要在上面留下签名或血泪作为证明。” 山海如此解释的,一面继续端详起手中的平安锁。慕琬仍等着,一旦屋里头没点动静,她就有些心慌。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云戈走出来,将伞丢给她。慕琬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木头还是原来的木头,竟然看不出一丝曾碎裂的痕迹。 “想不到您技艺如此精湛”她赞叹着。山海站起身来看,也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会,慕琬倒是有些为先前的质疑而不好意思了。 云戈只是默默地点头,听了三人接连不断的夸奖,也不曾喜形于色。他忽然注意到山海手中的锁,指着他问,这个也要修么? “这我并不怀疑您的手艺,毕竟您是干这行的只是,这锁的磨损原因,怕不是什么盐醋之类一般的流程能处理的了” “不打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