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作为三界的调停之人,他居然掳走了自己的师父,并重创了师门上下每当想起血泊中师兄的嘱托,悲痛之余,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 在最近的客栈,听到了有“拖着锁链的赤足少年”出没的消息。 此举虽不是她最初的目的,但她却隐隐觉得,能够借此找寻师父的下落。但是很显然,当下不仅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反而教这讨厌的小鬼戏弄了一番,着实让人火大。 该说,这不是场公平的对决。莺月君将场地封锁在这方狭小的室内,又利用缚妖索的优势为自己构建有利的空间。何况再怎么破败不堪,庙宇也应当是一方清静之地,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在这里大肆破坏——尽管,那残缺的佛像表明,似乎已经晚了一步。 她攥住了武器的柄部,在对莺月君的步步紧逼的间隙中,快速地思考着对策。 有什么,可以在此刻出手的式神 忽然间,有三道锁链呈现规正的三角状,紧紧束住了她手中的武器。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时候,更多的长锁直直袭来,其中一道打在了颧骨上,痛得要命。回过神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牢牢地锁定了。 “怎么办呢,不应该杀人的,可是姐姐真的好缠人,实在是碍手碍脚” 莺月君故作深思地步步逼近,锁链在地上摩擦出声响。从门窗的缝隙间勉强透过的光,将飞扬的灰尘照得十分灵动,在二人交错的视线间雀跃着。 “把宗主还给我们!” “这可不行,只有他才知道胁差的下落唉,姐姐生得这么漂亮,真可惜啊。” 在她理解他后半句到底想表达什么之前,他做出了解释: “雪砚宗三百弟子,走丢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在她发作的前一刻,伴随着屋瓦破裂的清脆声响,一团赤色坠火掠过两人之间。 屋顶投进一道微弱的光,随即整个庙里都变得灯火通明。并非是那条微弱的天光,而是那团熊熊燃烧的如熔岩般的烈火,在触地的一瞬轰然扩散,如一滩迸溅的血水。 一切都燃烧起来。不知哪处的锁链被击中,困住她的那部分也松散下去。在将火焰的热量传来之前,它们便被剑气打落了。 “提前划去生死簿上的名字,‘那位大人’会不高兴吧。” 是十分柔和温软的嗓音,以至于她一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来者不知何时伫立在神龛之上。 抬眼望去,一双玄木红带的木屐,一袭黑底丹纹的浴衣,与一面乌发殷色的脸庞。 是位姿容姣好的男子。 得到这样的结论,并不是根据声音或是相貌推论的而是那股浓烈馥郁的妖气。 是十分强大的男性的妖怪——她做出这样的判断。 但不得不说,他的容貌实在太具有欺骗性。嫣红的凤眸眼角微挑,右目下方轻轻缀着一枚泪痣。如夜色般深沉漆黑的长发像是吞噬了世间所有的光芒,连焰火也无法得以映衬。这头青丝不知多长,与同样极暗无光的浴袍融为一体。衣摆上印着大片的朱红图样,也不知是花还是火,纹路恣意跋扈,狂狷凌人,仿佛是有生命的什么,在布料上蜿蜒游走。 他单手端着一支白生生的纤细的烟杆,也不晓得是什么材质。 “啧。” 莺月君发出不满的咋舌。他接着道: “长夜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热衷于狗拿耗子。” 那妖也不恼,只是浅浅一笑,垂下眼睑,如呵气般的烟霭自齿边袅袅逸出。 “嗯可这耗子却不服规矩,吃了不该吃的粮米,是要惹主子生气的。” “少拿那位大人来羁着我。” 话随时这么说着,莺月君的面色与强调都少了些许气势。她是察觉到了。 “随我走罢,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慢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