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总说,狼进村吓人。 可是在下山,大伙打算弄些肉吃时,村里的后生们却觉得,知府大人的女婿和那些护卫进山更吓人。 这可真是看出什么是专业的,什么是业余的。 不是说猎多少数量,而是那速度很快。 这面知府大人笑呵呵一说:咱可就剩米了,整点儿肉哇? 那面那些人就动起来。 上树掏鸟窝的,给人家鸟蛋全端。 野鸭蛋也不放过。 用刀唰唰唰几下自制出扎鱼工具,下河扎鱼的。 跳跃着像是快要飞起来似的逮野兔。 村里跟来的十二个后生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不是应当先挖坑设陷阱吗?直接就来? 马老太坐在行李上休息,攥着斗笠帽子,边扇风边笑着提醒,“顺子,慢些,看别崴了脚。” 那顺子撵野鸡,比鸡跳的还高,这可真是鸡飞狗跳的。 钱佩英是背着斗笠帽子,为防蚊虫叮咬,将系在脖子上的围巾系在头上,蹲在附近挖野菜,闻言也回头笑。 忽然,她就笑不出来了。 马老太坐在行李上也是一愣,扯脖子挥舞着帽子,连忙提醒跑转向的野鸡:“嗳?你跑反啦,跑反啦。” 野鸡一路冲刺,从马老太身旁飞过,又一个飞跃跳过钱佩英的头顶逃窜。 陆畔像道影子似的,从树上跳下,嗖的一下就没了影踪。 一代王爷,今日抓野鸡比抓贼首还卖力。 没一会儿,他就穿着一身布衣,捏着野鸡回来了。 顺子站在马老太身边,两手拄着膝盖望着他家少爷笑。还是少爷厉害。 宋知府全程没参与抓鸡撵鸭。 他却背手而归,看起来好像也忙够呛。 “他娘?”喊钱佩英。 佩英抬头。 “给你,”宋知府忽然变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花。 钱佩英放下挖菜的小铲子,用两手蹭了蹭腿,这才笑着接过,“别说,还怪好看的。” “闺女?快下来,有陆珉瑞在,你上什么树。”宋福生在树下,用手遮住阳光,仰头望着闺女道。 宋茯苓腿脚灵活像只猫咪似的爬了下来。 “给你。” “哇,爹,这花可真好看。” 陆畔站在不远处,看了眼茯苓怀里的花,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野鸡。 “娘。” “呀呀呀,竟整那些没用的,”马老太立马站起身,双手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一小捧花,一边从里面挑出最大的一朵粉花别在耳朵上,一边埋怨:“有那功夫,不说帮你媳妇挖挖菜,咱待会儿还要吃呢,你采它作甚。” 顺子凑到陆畔身边小声道,“少爷,看见没?” 学着些。 一把小破花,能哄笑三代女人。 比您累够呛抓鸡撵鸭得到的笑容多。 这都是学问呐。 …… 这伙人扛着拎着战利品,沿着河边寻找瀑布,寻找温泉。 哗啦啦声响的瀑布下,可给米寿和金宝他们高兴够呛。 又是扬水,又是你追我赶的嬉笑。 宋福生也挽起裤脚下去了,半身湿透才上来。 “这些臭孩子,他们比赛却扬我一身。” 温泉边,隔不远就是一个大池子。 米寿用手一碰水。 马老太问他烫不烫,他说,烫。 最北面的池子,宋福生安排大伙,这就是咱们男人泡的。 不过,大家先别着急泡汤,你们砍柴,削木枝子,架火堆,给鸡秃噜毛,咱先弄个烧烤摊子烤起来,然后再下去泡,泡完上来吃正好。 “珉瑞?” 陆畔以为又要叫他学烧烤,可是他眼下不想学。 他想去守护心心念念惦记洗头发的茯苓。 男人女人不能共用池子,必须要给茯苓安排到远处这面瞧不见的池子。 但这里又是野外,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他想去守着。 虽然他去守着,在城里的规矩面前,说不过去。 但是那是在城里,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这种境况,总不能让别人守着,又没有丫鬟跟着。 翁婿俩想到一起去了。 “走,跟我走,米寿也跟着。” 女池子这边。 宋福生和陆畔、米寿,用树枝树叶一起给搭了个简单换衣裳的遮挡小棚子。 宋茯苓脱掉外衣,泡进温泉里时发出怪声:“噢噢噢,烫,酸爽,太酸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