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主簿一懵:“大人?” “让你去,你就去。” 秦主簿只能再次看眼宋福生的背影,为难的转身去了。 这事儿,他们这边打听过了。 究其源头,至少他妻子是从罗通判的夫人那里,一传俩俩传仨得知的。 但是大人直接要找到罗通判的头上,在秦主簿看来,没必要做到如此程度。 正常的做法,大人不该是默默的给罗通判添堵穿小鞋吗? 毕竟女人家的一些闲言碎语,不至于摆到明面上,当面锣对面鼓。 …… 在秦主簿看来不至于的事情,在宋福生这里,此时此刻,很至于。 宋福生双手叉腰,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心里正泛滥着从没有过的愧疚。 以前,在童谣镇、在奉天、在京城、在会宁,他都能挤出时间陪妻女溜达溜达。 甭管去哪里,都接一接,送一送,相陪领着出去玩玩。 可是,自从来了黄龙府,掌管几十万人的命运。 他又不是全能的,好些事要接手,要治理,要研讨,要协调,就忽略了妻女。 这就让一些自以为是的人钻了空子,恶意胡猜,向他最在意的两人头上扣屎盆子。 宋福生心底泛起愧疚的同时,愤怒更是在无限扩大。 他这个人,并不在意别人会怎么议论自己。 像是他拿出最大的诚意给这些官员吃定心丸,只要好好干,他就给升职平台,不会像陶府尹一般独自揽功占权。 转回头,就有人不知足。 说做事的是他们,做好了,上报时,宋知府虽说会带着他们的名头,但是不也会报他自己的名头吗?那不还是给宋知府添政绩?倒是做不好了,要由下面的官员背锅。 说他,心情很好的时候爱找人谈心,沟通竟然成了错。 恐怕大家会觉得他的初衷是想四处听奉承话。 想必还会在心里骂他,你什么样,自己没数?找我们谈啥,你想听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教别人做事? 几年前,我们这些人早就做了官,而你才当几日官员。我们不指望晋升,只求你别没事找事。 甚至,他宋福生连老百姓的看法都不在意。 像最初的蜂蜜村就很不欢迎他,办鱼肉百姓的万家有错吗? 像上元节,老娘尽心准备出能让百姓猜懂的灯谜,提前四日大活不接了,钱不挣了,家里的姑娘们蹲在烤炉房里十二个小时不间断的干,烤出一锅锅白送的点心。 那日,他看到老娘出现,一挥手间,能让那么多没尝过蛋糕的孩子吃到,心猛的一热。 转回头,阿爷出去溜达就赌气而归说,人咋就不知足,说那外头百姓抢没抢到点心的都不乐意。 在私议,认为知府大人一家太抠门,抢到的说,就给那么一小块。 没抢到的,闻风才赶到的,更是抱怨连篇。 这些人从来不想想,他们宋家可不可以不用如此费事,完全可以像下面各府之间,换个二三十两银钱的铜板向门口一撒。 就因为老娘好心。 说咱们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知晓当爹娘的,即使抢破头抢到几个铜板,也不会将抢得的铜板给娃娃们买蛋糕,要用来贴补家用。 而过节,无非是小孩子们才会盼年盼节。 所以才想费事费柴费力费钱的准备这些。 这样的例子,自从做官以来,太多太多。 无论是百姓还是下属对他误会的言论,他宋福生并不介意。 还劝自己,多去看那好的一面,多理解,屁股决定脑袋,他们没到那种程度就想不到。 但是这次,外面胡乱猜测他妻女,还想让他理解古代人思维受限难免说出之类的话,他做不到。 这不是思维受限。 这是恶。 那些人是纯古人,既然知晓女人家名声的重要,却还要如此胡说八道,这不是恶极是什么? 你们女儿才当填房。 你们媳妇才是最应该被休掉! 当当当,秦主簿先敲门后提示:“大人?” 身后站着罗通判。 宋福生从窗前转身,“进。” …… 秦主簿一耳贴门,一手捂住耳朵,仔细偷听里面的谈话,心中不停地泛起,哎呦我天,话太重了。 他听到大人声音里带着冷峻,训斥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