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富贵在客栈后院,不停地拽小红。 “走吧,啊?进棚里,别瞅啦,咋这么能臭美呢。” 小红就不走,浑身使劲要向蓝旗那里凑。 那旗上不是它吗?照镜子一样。 最近几日,小红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么一出。 它要看看自己长的俊不俊,今儿有没有变的更好看。 富贵扯着缰绳道:“来个人,将那旗麻溜收起来。不收起来,它太能嘚瑟。” 与此同时,客栈前院楼里,正人头攒动。 今夜,举人们都住在白掌柜这间客栈里。 宋福寿是带着镖局的兄弟们,住在官路对面的百姓客栈里。 举人们要想吃点儿好的,可以招呼小二点菜,点酒,自己单花银钱。 想住好的,今夜不想再俩人一屋了,想洗洗身子看看书,也可以向小二提,只要有闲置的客房就会立马被安排上。 有认识人,好说话。 但有三间上上房不能动,那屋里一应俱全,是老白特意给宋福生一家准备的。 最近去京城方向的读书人特别多,有读书人问还有空置的上间没?老白睁眼说瞎话,说没。 带屏风的隔间里,大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宋福生在和坐在他身旁的老白说话,“那次路过不能站脚,身上带着任务。后头是坐船回来的,就没走这条路。今儿可算能进来叙叙旧了。” 一别就是几年。 老白屁股只坐了半边椅子,侧着身子说:“你们那次离开后,我经常跑到道口张望来着,我寻思着怎么还不回来。” 小武坐在老白下手方向,补充道:“回老爷话,我们掌柜的可不是经常跑到道口,是那一阵日日出门张望,还很是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儿,嘴上总嘀咕着,怎么只去不回。” 宋福生指着小武笑:“这个小武,还回老爷话。我记得那阵,我们半夜回来,你还摔过凳子是不是?” 小武脸通红,嗖的站起身就轻轻拍自己脸一巴掌: “老爷,我错了。自打在您身上,我真是从心往外的记住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句话,您都没用上三十年。让我从那之后,变的更加热心肠,再不敢门缝里瞧人。” 宋福生摆摆手笑着,这是干什么。 不过是想起过去提一嘴罢了。 又给予肯定:“小武摔过凳子也是个心善的。那份善心,摔凳子都藏不住。” 宋茯苓坐在老妈旁边也笑着补充:“确实,爹,我们那时候拽不动松子袋子,小武嘴上嫌弃,可还是帮着背袋子,我到现在都记得。” 小武从宋茯苓露面就无法直视。 这哪还是当初那个埋汰的黄毛丫头。 那时候,他都不稀得瞅。 可是眼下,如若对外说,眼前的姑娘,曾经头发枯成草,穿的破破烂烂,卖过松子,为卖松子好话说尽,谁能信呐。 此刻,宋茯苓夸他,小武更是无所适从,比起刚才对宋福生说话还紧张。 紧张大劲儿了,又拍了自个脸一巴掌。 又打脸做什么? “我,我是激动。”没敢想宋姑娘,竟然记得他帮的那点儿小忙。 米寿问小武:“那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长高不少哇。我记得,你那时候是那群小娃子里最厉害的,卖出一大袋子松子。” “我现在重新出道,还能卖出一大袋子。” 屏风这面,大伙一顿笑。 白掌柜喝的脸通红。 他没让宋福生怎么喝酒,明日还要起早赶路。 指着宋富贵认了出来,问宋福生:“那位就是从松树上摔下来的吧,我记得当时脸上带血回来。” “对,就是他,命大的很。” 宋富贵笑哈哈道:“白掌柜你是不晓得,后头我一直吐,一路吐进奉天。到了地方后,我还掉过地窖掉进过河里呢,反正见窟窿就掉啊,老天爷那真是可劲的折腾我。” 大伙齐聚又抓紧时间说了许多话。 那真是一副:久别的人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说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 讲白掌柜对宋九族的第一印象:进屋给他吓一跳,那穷的呀,哎呀,他这里很少见那种大拇脚趾露外面,头发造的像草堆的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