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面,大会还没有散,村里就来人了。 方员外赶着牛车带着家人通通回来了。 “福生,我不是撵你的意思,你可别多想,该住就住你的,我们家自己找宿,看看哪户老乡家还有地方?我是不能在那个村住了。” 任七叔抢话问:“怎的呢?”太久没有出村了,也想知道知道外村情况。 方老爷子回答前,先大致看了眼村里,他就知道任家村会不一样。 即使被大水冲刷过后也挺破乱,但是比起其他村强太多了。 “我在的那个村,那坟包都被冲开了,认不出谁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的亲人。能认出的,自然被家人领回重埋,认不出的干脆就在村里路上摆着,那样的村能住人了吗?”天热,再不拾掇不得生蛆啊。 方员外还很迷信,总觉得那些尸体被冲出来,晚上能听见鬼叫。 任七叔疑惑地瞅他三哥,很纳闷啊,认不出是谁就不管啦?这是什么思维方式:“大伙咋就不帮帮忙,管是谁家的,附近埋的一定是村民认识的,搞不好就是自个祖先。” 方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告诉大伙道: “说来说去,无非是哪有功夫管死人? 都在忙自家的房屋田地保自家财产,那田被水淹的压根就下不去脚,他们也天天去地里,不会去埋那些人。 而且别说坟包了,埋的毕竟是死人。 就是村里有两户茅屋倒塌的,活人被砸的很重都在村里路上坐着,头上受伤腿受伤不能挪动,吊着口气,也没什么人管。唉。” 怎么管?那两户房子都倒了,在下大雨最严重那两日倒的。 那时候雨特别大,院里跑水,各户都在忙自家,倒塌的那两户人家,存的那点儿粮食没有及时背走,都被雨浇的发霉。 断腿的那名老汉,就是为抢家里粮食才被房梁砸断了腿。 所以说,只要管就要给领家去,领家去就要管吃管住。 村里不是没有热心肠的人,可是一想到那房子都没了,粮食也发霉,给领家去要白白管吃管住好久,也就打了退堂鼓。不忍心看的都绕道走。 方员外的儿子说:“倒是我爹,还不怎么熟悉呢,都不晓得名,刚离开前给了那两户人家高粱。” 方老爷子摆摆手,不让儿子再多说。 不是什么可显摆的事,遇到了总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就当给自家积德。 能帮的也只能是这些,总是不能让他们去家里住的。虽然他们要回任家村,那个房子空着,但是不中,家里还有存粮,还有一些家当。 “那个村的里正呢?” “先头大门紧关,村民去找过他,他在房顶补瓦,说自家一堆事儿。后头雨小了就套车走了,里正家在外面田地多。” 任族长腰板挺的直直的,斜睨任家村村民:听听,你们给我好好听听。 村民们:嘿嘿,听着呢,瞪俺们干啥,这真是货比货得扔,还是俺们村的团长和里正好。真有那危房裂开了缝,人早就转移走了,啥事没有。 任族长更有底气了:“少来这套,还得拿银钱吊着你们才配合。我和你们团长如此操心图啥,为谁好?你们要真有良心,好好的,听见没有?” “听见啦!”稀稀拉拉,不怎么齐整的回话。 里正爷,你就是给俺们感动哭了,也别想收回奖十两那话。 还是十两白银吊着我们比较好。 而这面,趁着空档,宋阿爷已经与方老爷子三言两语讲解完大会精神。 阿爷怕方老爷子多想,咱两家走得挺亲近的,可不能误会彼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