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公信小婆娘撇嘴,可不是?以前老爷还画小人给他们踩到脚底下呢。 “谁在里面?”任子玖的媳妇推开了仓房门。 望着这位年轻的小继母:“我说,外面天儿这样,你是不是应该惦记惦记我公爹啊?那叫走了几日没回来,还有你闺女哭了,你听不着吗?你来这里,这里存的都是宋家的家当,信着咱们才放与咱家,让人看见了怎么想?” “我就是看看怎么啦?”任公信的小婆娘又嘀咕着,闺女哭了吗?没听到啊,莫名的在任子玖媳妇面前气短,急忙带着丫鬟走了。 能不气短吗? 老二自从回来后,很拿他媳妇当回事。走之前才开脸收房的丫头,干脆扔一边。那丫头和她背后哭过多少次,说任子玖回来这么久只去过房里两次,真怕日子久了甩手给扔到庄子干农活去。 而且连老爷子在内,也高看这位二儿媳。 口口声声说什么?人到了节骨眼还得是原配。 那话,她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任子玖的媳妇,望着在雨中急匆匆去后院的小继母,使劲瞪了一眼。 她先进仓房查看了一番,别给宋家少了东西。 想了想,今晚团长的媳妇闺女还会在这里住,昨日太急,就与村里的妇女们住一铺炕,今日可不能再那样。 最好找个小屋,让那对娘俩带几个孩子住,清净还干净。 小叔子那屋? 不不不,任子玖媳妇瞬间想起小叔子想求娶宋胖丫那事。 没那事儿,她还不会多想。 有那事儿存在过,任子玖的媳妇觉得就要避嫌,胖丫可别被小叔子给赖上,千万别给小叔留下作死的机会。 “子玖媳妇扰了你啦。” 正在任子玖媳妇琢磨时,村里一大娘抱着潮乎乎的被子进来。昨儿她家行礼都送在山坡人家的仓房里,她连被子都没盖,这才取回来。 “婶子,你别怪我就行,昨儿后半夜你家四小子来找宿,问我还有没有地方,说困的迷糊,我说没有。也是真没有,您知晓,我公爹不在家,我做儿媳的总是不能安排人进公爹房,即便他那屋炕大。那里空着,我也不敢让人住进去。” 又使眼色,公爹房里还有那位小继母和丫鬟,那丫鬟能被小继母带进屋里就算配合的了。 大娘立即冲任子玖的婆娘眨下眼,“明白,俺家那小子随便找个地方歪一宿就行。这就够扰了你,我都怕你回头难做。” 任公信事儿多,只对有本事的人家事儿少,等回来发现家里住进这么多村里人会不会生气? 在大娘心里,几十年了,不是认识一天两天,谁不知道谁呀?看着任公信起起落落,太了解。 一个大老爷们,某些时候都不如村里好老娘们为人敞亮。就比如,任公信都不如他二儿媳。 至于任家的大儿媳,她们村里人哪有那福气面见。 与此同时,钱佩英用一件蓑衣遮住自己和闺女的脑袋,娘俩边从水泡里向任公信家跑,边小声说着:“一会儿,我拿几块肉给你,你给任子玖他媳妇找空送去,最好别让人看见。” 咱毕竟麻烦人家了,宋九族可是十几家的家当,不是一家两家,通通存放在任公信家仓房,弄的人家也挺麻烦,将自家的东西乱堆,不怕雨浇的倒动到院里,给他们老宋家倒出位置。 就这,粮食还没敢往任公信家推,因为任公信家富裕,家里物什本来就不少。他家有不少存粮。 咱九族的粮食就推到了任族长家,堆在了学堂屋里摞在书桌上。 丫丫的粘豆包就在学堂里。 阿爷那人怎么可能会让粮食泡在地窖,地窖里宋茯苓弄的各种坛子、粘豆包、酒坛,早在宋福生没回村前就搬走。只是动作再快也赶不上雨速,大冰棍大糖葫芦,以前剩下的干菜 、存的冰块,还有地窖里柜子箱子指定是被泡了。 茯苓在蓑衣下为难了:“娘,送是没问题,关键我叫她什么?她男人叫我爹叔,她公公叫我爹大侄子。” “叫二婶子,从她公公那头论。” …… “二婶。” “嗳嗳,”任子玖的媳妇有点意外,这是宋茯苓第一次与她说话,还叫她二婶,一下子就感觉很亲。 以前宋九族的人只叫她“子玖媳妇。” “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你快拿着,让人瞧见不好。这是我们家人心意,这两天麻烦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