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看,她们将切好的小块猪油,一股脑倒进大铁锅里,往里面加了点水,油锅里的小块猪油一遍又一遍翻炸,从白色变成金黄色,没一会儿,香味儿就弥漫了整个上空。 给娃子们全吸引来了。 就连宋茯苓和钱米寿,也匆匆戴好帽子跑了出来。 宋茯苓不想围着油锅转,可她控制不住,这身体吧,太没出息,怎么就这么香? 她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围着锅直打转,偶尔锅里砰的一声像油遇水炸开了似的,给他们吓出几米开外,没一会儿又凑过过来了。 要知道煎炸猪油,是杀猪这件事里最香喷喷的一刻,不但能从这些猪油里取得两大盆白色的荤油,留着将来炒菜炖菜用,更是在煎炸猪油的最后,都炸的差不多了,能得到油渣吃。 油渣出锅,香香脆脆,宋福生的大伯母给宋茯苓嘴里塞了一个,宋茯苓一咬,满口的油脂竟从嘴角两边流了出来。 宋茯苓在小孩子中间,又厚脸皮管大伯奶要了几块,然后她就扯着米寿,去找她做蛋糕的糖罐子去了,蘸了蘸糖,塞米寿嘴里。 哎呀,姐姐,好好吃呀,米寿吃的满嘴油,奶声奶气说完,又因为吃好的而开心的晃悠起身体,美了起来。 在米寿的感叹声中,外面的小孩子们忽然又是笑又是叫,齐齐欢呼了起来。 因为他们可明白谁是老大了,主要宋金宝在背后组织的。 一个个缠着宋福生,抱着小拳头,像谢谢似的对宋福生说:三叔,求求你了,烙馅饼吧,三叔。 三叔揉了揉附近的几个小脑袋瓜,笑着说:中。 哐哐哐,哐哐哐,几个菜板子同时进行,剁萝卜的声,齐刷刷地响了起来。 这么多人,纯肉馅的,那指定是不能成的,宋福生同意,老太太都不带让的。 过日子,咱得讲个细水长流不是? 但是又一个个非嚷嚷着要馅饼,也不知这些孩子咋想的。只能萝卜馅多,肉少些,这还是可以的。 宋富贵突然边干活,边忆苦思甜和宋阿爷说: 阿爷,你老还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俺去你家借银钱,你家在喝猪血汤,大火炒的猪肚也正好端上桌。 你问我吃了没?俺说吃了,可俺都走出老远了,肚子里还在咕咕叫,恨不得蹲你家外面闻闻味。 真的,一点不怕您笑话,俺家娃他娘都晓得这事儿。有那么一阵,我连续一个多月啊,就梦见你家那猪血汤炒肚丝,梦里头都是那味儿。 宋阿爷想起过去,觉得自个吧,说实话,对这些小辈只能算一般。 毕竟他条件也有限。 完了吧,还有些抠,有自个的小心思。 眼下经历生死与共,再回想过去,也不知怎的,心就有那么些愧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所以,他一秃噜嘴,就在宋福生后面又补充道:今晚,再来一个猪血汤,再炒个火爆猪肚。 阿爷!宋富贵突然扭头,脸上的感动,一点也不比刚才小娃子们少,甚至眼睛都发红了。 漫天大雪中,任家村出了名的大白胖娘们,两手插在棉袄袖子里,站在河对岸,不停嗅鼻子,哪飘来的?咋这香呢,不会是对面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