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年们经过一次次挑战,心理素质越来越好。 他们没着急去看任何人,眼睛直盯着空出的木板车,每个人脚下更是没乱,依旧平稳向前,稳当的把水桶放在推车上,尽量不浪费一滴水,又卸掉包袱,这才滑落在地,靠在手推车上急促喘气,两条胳膊更是累的好似抬不起来。 一个个耷拉着胳膊,眼圈发红的看下山退伍,寻找护着他们的爹、叔。 直到殿后的田喜发下来,靠在手推车上的虎子才抽泣出声,大郎也在看到宋福财肩膀上的血时,控制不住地落了泪。 高铁头哽咽着喃喃道:“爹。” 爹个屁啊,高屠户连搭理都没搭理他。 因为这一刻,连哭都是奢侈的。 没有安慰,没有关怀,更是没有问伤痛的时间。 大伙十分担心山下这帮渴到不行的几百难民会一哄而上,手推车没敢停留,一台又一台车重新推起,木板车的滑轮辗着地面吱啦吱啦的响。 宋茯苓帮受伤的大伯和两只胳膊打着颤的大郎哥推车,她咬牙用力推,用力到整张脸变形:“呀!!” 宋福生、钱佩英、牛掌柜,仨人推着装粮的车,更是沉到手推车都要被压散架子,宋福生喊道:“一二三,起!!” 大伙愣是忍着伤、忍着渴和饿,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趁天彻底黑透停下。 停下的地方也很偏僻,因为接下来的路,可不再到处是死人了,有许多活人,早早出发的那些大量难民。 什么层次的人都有。 大伙更不敢白天当难民面喝水,也不敢吃饭,只能趁夜黑。 宋福生一一查看大伙的伤:“有没有感觉不好的?头热、恶心、迷糊的?” 田喜发摆手,没那么邪乎,全是小伤,发自肺腑道: “三弟,这就中了,受这点伤,这就已经很老天保佑了。 你不晓得,那山上,到处是死人,渴的,明知道草有毒,也吃。 有的人本来有银子,被抢了,也变成没银子的跟着抢别人。 反正到处是惨状,那些死人几个时辰一清理,直接被锹头扒拉到山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