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的是鼠、有的是牛,传染源多数是这些动物。” 高屠户慌张瞪圆眼睛问:“小三子,真的?” 宋福生点头,“所以先别说有没有水喂,就是天还热得这么邪乎,以防万一,咱这些家的牲口也都得杀掉。趁着它们没病没灾,肉还能吃,杀了最起码能当口粮。你等它倒下病了,绝对不能碰,饿死也不能吃。” 这个话题太沉重,大伙苦着脸议论,交头接耳研究:杀,还是不杀。 杀了,明明大伙每家都能分到肉。 天太热,杀谁家的牲口也不可能完全归自家吃,吃不了,也没太多盐腌肉,现在就有人家没了盐,可大伙最后得出的意见却很一致,一副好像是要杀自己家牲口的样子: “福生,再供它们半天,就半天,咱们用水省省。万一呢,万一明天下雨,天凉快了。万一明天找到水了?万一明个往前走,没啥死人了,也就不怕染病。” 宋福生再次被这一张张感同身受的脸微微触动。 他说: “好,有个盼头总是好的,那我就听大家伙的意见。不过明个晌午,要是还没水,天也照旧这么热,那就看哪家牲口吃不进料,情况要不好,咱就杀哪家的。” —— 夜深了,夜很深,大约得凌晨一点多,家家戴着头套捂得严实,陷入沉睡状态。 钱佩英翻了个身,一摸,身旁空的,给她惊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