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后慎言!慎言呐,皇后!”雒渊概大声斥道:“皇后啊皇后,你就听哥哥一句话吧。陛下继位了。现在情势不同了。你万万不可以再任性了。”雒渊概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有几个来来往往的宫女内侍,于是暂时停住了。 雒皇后说:“你们都退下吧。柳傩,你也退下。” 等殿中只剩下皇后和雒渊概之后,雒渊概说:“妹妹,你可知道,陛下并不是像我们以前所认为的那个样子。陛下看上去宽厚仁德,实际上思虑极深,继位一个月以来,无论是处理宗室事务还是处理朝廷政务,都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政务上的事情,哥哥也没有陛下思虑的周全、长远。这几日我看他召见臣工,处理棘手事务,我觉得,他可能比先帝更加善于权术,对政治的认识也更深,至于搓拢臣工、笼络人心,那更是先帝所比不了的。” 雒皇后的脸色变了,一副很厌烦的样子,说:“哥哥,我就见不得你们男人这个样子,当真是活的没有意思。难道这短短几天的工夫,陛下还能突然变了个人么?他不是那个只知道给宗室求情、饮宴歌舞、拈花惹草的人了么?” 雒渊概摇了摇头说:“你错了,妹妹。我原先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才意识到,我们都大错特错了。” 雒皇后“哼”了一声,以示鄙视雒渊概。 雒渊概也不理会,只是说道:“我就问你一个事,如果陛下是寻常之辈,怎么可能继位之后得到全体宗室的一致拥立?就连宣仁皇后和太子也毫不犹豫地拥戴他?你可别忘了,先帝可是隆武大帝啊,他可不是寻常皇帝啊。” 雒皇后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思索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雒渊概趁机道:“朝廷的政事呢,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我就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你在后宫里的作为,可是一定要改一改啊!” “哥哥什么意思?” “妹妹。我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什么意思,你自己还不清楚么?既然你问了,我就索性跟你明说了吧,今日我之所以来长秋宫,是陛下命我专门来的。” “他命你来做什么?” “命我来作什么?!命我来告诉你,让你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陛下说了,他希望后宫清净。你这还不明白么?” “哼!好啊。一登上皇位,就嫌我碍事了?!”雒皇后的脸都气黄了,脸猛的一扭,长长的凤尾步摇摆动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哥哥。陛下在王府的时候,平日里那些作为,我看了也就看了,也没有怎么样他啊!陛下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不知道么?!我自知自己容貌有限,从未寄望能够独得他的专宠。可是,哥哥,陛下的血脉要紧啊,他原先整日里泡在那些妖媚之人中间,万一有了龙种,我是养还是不养?要是不养,那是他的种。可要是养呢,逄氏脸面和高贵血统还要不要啊?” “妹妹啊妹妹。你怎么还是这般言之凿凿?陛下的资质你又不是不知,每夜若无侍寝,他就燥热的恨不得肝肺俱裂。这是他天赋异禀,是上天赐予的,岂是你一己之力能改的过来的?既然你改不了,就不要说这些血统不血统的话来唬自己、唬别人了。你可不要忘了,先帝和陛下都是北陵郡王府的良娣所生的庶子,先帝和陛下平生最恨别人提什么血统、嫡庶之类的话了。” 雒皇后没有话了,只是气呼呼地扭着头看着门外,过了一会才扭过头来,说:“我今日正要让柳傩去找你来问问呢。你天天在陛下身边,怎的让他与那什么琉川舞姬勾搭上了?你不是说陛下继位以来就患了隐疾么,怎的昨日忽然又去乐坊宠幸了那个下贱的琉川舞姬?陛下以前也不是没有养过那些琉川舞姬啊,至于被迷惑到立即加封的程度么?哼!琉川舞姬?!一个一个都是不下蛋的鸡,光有些狐媚惑主那些个本事罢了。陛下玩一玩也就算了,昨夜怎的还带回宫里来了,还让她住进了昭仪规制的明光宫?!” 雒渊概叹了一口气说:“妹妹。她只是一个无根无基的琉川舞姬嘛,你管她作甚?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她们都是不下蛋……,都是无法生养的。昨日的十个琉川舞姬,是琉川郡守华冲精挑细选出来进献来的,自然是非比寻常了。陛下隐疾好不容易痊愈了,这不是皇室的好事么?再说了,陛下继位以来这么多烦心事,这一个月的憋闷,总得有个人来承受和纾解吧?不过话说回来,昨日那个琉川舞姬倒是好运气,正好赶上这个当口。那个琉川舞姬正在受宠的兴头上,我看陛下对她甚是宠爱,大丧之后很可能获封一个上五位的位分。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她。陛下刚刚继位,正在各个方面找机会立威呢,你别成了出头鸟!懂么,渊葳?” 雒皇后终于服软了,道:“我懂的,哥哥。我只是气不过罢了。今日,我去明光宫,想去瞧一瞧,谁知道看守的南宫卫士竟然跟我说,陛下有明旨,没有他的圣旨,谁也不得进入明光宫。我可是后宫之主啊,明光宫难道成了宫中之宫了么?这皇宫里要有三个主子了么?奉德宫里那一个不明不白的皇后还没有搞清爽,明光宫里又多出了一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