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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要真没什么天赋，我现在也就不说什么了。”

    “人各有志，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就比如你杨澜姐，当初哭着喊着要出去闯，感觉自己很厉害，最后还不是哭着回来了？”

    “但你不一样，你很有天赋。”

    “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你跟你姐一样，骨子里有股拧巴劲，劝你没用。”

    “这把刀给你，晚上有时间练练。”

    “我要求不多，有一天，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厨师后，托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我完成不了的事情，希望你帮我完成。”

    老杨头说了很多，断断续续，就好像一个爱唠叨的老人，只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眼里闪过一抹释怀。

    他是一个失败者，村子里的老人都是失败者。

    为什么秦大爷，老杨头，他们对石更这么好？

    一方面是因为石更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孩子代表着他们未曾完成的梦想。

    粗糙的大手，握着这柄厨刀，能看到老杨头食指的第二关节处，以及虎口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这是长时间切菜养成的，任何一个厨师，这两处必然有一层老茧。

    厨师的手，很丑。

    上面不是刀伤，便是老茧。

    石更接过了厨刀，刀把套着一层绿色的蛇皮，哪怕是炎热的夏天，仍旧能感受到阵阵凉意，刀鞘的牛皮柔软中带着一股惊人的韧性。

    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一柄刀，此刻在手中，却感觉有千斤担重，石更眼里闪过一抹认真：“杨叔，放心，我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厨师的，不过面条鱼，您该收还要收。”

    老杨头一愣，他笑骂了一句：“滚蛋！”

    一旁的秦浩飞休息够了，他移动着那好似蛮熊一般的壮硕身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杨头腼腆，嬉皮笑脸的问道：“老杨头，我未来也一定会成为一名厨师，那啥，你有没有什么宝贝给我？”

    老杨头笑了笑，他冲秦浩飞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

    但秦浩飞没有过去，而是闪身向后躲了过去，这蛮熊一般的家伙，此刻居然好似猴子一般灵敏。

    他做了个鬼脸：“老杨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又想揪我耳朵对吧？我大飞可不傻。”

    说着，扭头向河边跑去：“猴子，大飞哥休息够了，告诉我接下来挖哪儿？”

    石更起身，用脚踩着鱼洞，看着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的浩飞，抹了一把脸上溅湿的河水：“你挖我这个，我在去其他地方看看。”

    老杨头看着河畔的两个人，他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轻笑，锤了锤老胳膊老腿：“别抓的太晚，小推车我先放着了，你们到时候直接送过来就行。”

    伴随着石更和秦浩飞的应和声，老杨头沿着绿水河的河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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