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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特卫队包围佣兵工会的时候，达米特也找到了博文，带来了哈尔死亡的消息。博文的内心非常平静，起身对达米特说道。

    “节哀，带我去看一眼她。”

    “是。多谢二少爷。”

    博文一怔，摇摇头，“谢我就不必了，你们是我的人，但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一些计划，让你们受苦了。”

    “计··划？”，达米特完全反应不过来。

    博文轻叹一声，“哈尔的死是最坏的结果了，但也说明对方开始咬钩了，跟上，要开始收网了，你没工夫在这里迷迷糊糊。”

    博文向前走，达米特在后面是真的迷迷糊糊的跟着，就在到了车棚的时候，达米特终于想明白了。

    “哈尔··是为了计划而死？二少爷您这段时间都没来保安团，也是为了计划？我们天天都挨打··”

    “没错。这都是计划。”，博文站在车子前回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团长。说是年轻，但年纪比博文外表年纪大啊，可惜真的是太年轻了。能力也很一般，如果这一次他还跟不上博文的节奏，或者说依旧抱着佣兵的心态在做事，那么也是时候让他从保安团团长的位置下来了。

    达米特很挣扎，他看着博文的眼神不是很好，但奇怪的是他也没有多少愤怒，达米特自己也很诧异。博文的情绪感知之中，能感受到达米特的敌意降低，而且那些情感中有恐惧也有愤怒，非常复杂。

    “我们··都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计划而死吗？”

    博文叹了口气，很失望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这不是一个眼观卓绝的人才，博文早就知道的。博文看着达米特，这个青年人甚至不敢和博文对视，他对于身份这种差距有着近乎本能的自卑。博文就这么说道：“为同伴悲伤是正确的行为，但是你仇恨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人？哈尔是因为我的计划而死？看似如此，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计划是什么呢？”

    “那您的计划是什么呢？”，达米特的愤怒在上升。

    “简单地说，用这条暂时不是很合事宜的法令，来暴露目前保安团的忙碌于无能，同时也让我自己的声望降低，让这个城市陷入动荡，引出那些躲在城市阴暗之中的渣滓，恶魔崇拜和其他的不安定因素。”

    达米特的愤怒持续上升，“为了引出这些人，我们··我们就是牺牲品吗？”

    “牺牲品？你是怎么理解的？”，博文对于达米特已经不能再失望了，“保安团保安团，保护这个城市安全的团队。恶魔崇拜也好，这些不安定因素也好，其实在保安团成立的一开始，他们就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之间就存在着斗争，你们代表着这个城市的安宁，他们需要的是这个城市的混乱，你们之间不死不休。是谁杀了哈尔？是我吗？恰恰相反，是你们的敌人，那些坏人杀死了哈尔。但是你却在对我释放愤怒，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太过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你们的敌人，是会杀人的坏人，你就不敢把愤怒倾泻在他们身上，是吗？”

    “不是的！但是··”，达米特陷入了迷茫，因为博文说的没有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后悔吗？投靠我获得了这样的公职。你们大概以为，你们会得到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维持一下简单的稳定就可以了。”，博文嗤之以鼻，“那我要你们干什么？我要的是更大的稳定！是对包括你们自身在内的过去的那些不稳定因素的完全剿灭！保安团不是给你们养老的地方，是你们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些毫无建树的废物贵族，我的心很大，而你们似乎高看了你们自己的地位，还低看了我对你们的期望！”

    “上车吧，好好想想，如果害怕又嫌累，这次时间结束之后，我允许你们辞职。”

    车子来到了保安团驻地，博文带着戴娜和五月还有达米特下车，达米特此时还是恍惚的神态，博文在安朵斯的引领下，看到了已经被精心打扮过的哈尔的尸体，随时等待着拉出城火化。

    “特卫队已经去抓人了是吧？”

    “是的二少爷。”

    “哈尔还有什么亲人吗？”

    “她还有一个弟弟。”，摩丝说道：“哈尔是城外村庄出身，她弟弟没有天赋，只是个农民已经成家了，去年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哈尔曾经说过好长一段时间。”

    “农民吗，你们派人和城堡联系一下，把哈尔弟弟一家迁入城堡做农户，哈尔的这个大侄子··她所有的侄子和侄女都可以做测试，有能力就直接入学。”

    “多谢二少爷！”，保安团里的所有人都在感谢博文，因为这是最好的奖励，测试和入学，只要入了学，那么这辈子就有了出人头地的资格。

    “无需多谢，这是她应得的，达米特，你解释一下计划和马上就要面对的东西。还有，特卫队现在只有抓捕的能力，审问还需要你们来进行，希望你们明白法令的意义。”

    博文说完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保安团驻地，保安团内惊呼声连连，博文从达米特的情绪中感知到他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只是还不知道好坏而已，但博文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车子行进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博文准备回学校告诉一下老大博恩和其他弟弟妹妹们最近要小心，然后下午再回到城堡，因为城堡还是距离郡城更近一些，调动禁卫军也方便。在车里博文闭目思考着近期要做的事情，思考着那些人到底会再做一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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