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微见常娜妮很是难缠,皱了皱眉,说:“我是月月的朋友,你自己问问月月,我有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苏璟玥看着一心维护自己的常娜妮,心生感动,思绪起伏,她正想着该怎么跟常娜妮说,常娜妮又迅速的开口了。 常娜妮原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嫁给陆占一后,被陆占一娇宠着,性子更加任性,想什么说什么,她语气很严肃的对何晓微说:“万一你们有所图谋,给月月吃了什么损害记忆的药呢?万一是你们故意让月月失忆,让她无法同家人,朋友联系呢!我曾经是月月最好的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她先在生活状况啊!” 何晓微真是被常娜妮逼急了,脱口而出,说:“你也说了,你和月月曾经是好朋友,你只是曾经了,但是现在月月不记得你了,你和月月暂时就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为月月考虑,给她安静的生活!” 常娜妮此时对何晓微已经充满敌意了,如果是苏璟玥说让她暂时离开,她是认可的,但何晓微这样跟她说话,她就很生气,她嗤笑一声,挑眉怒斥何晓微,声音不觉的拔高,“你的意思是说,月月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我就得自行消失了呗! 我做为她多年的好友,为什么不能帮助她寻找回来记忆呢!我为什么不能问问她现在在哪里生活状况,问问她过的怎么样呢?我跟她聊几句天,你都不容许,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和月月接触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啊?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严重怀疑的你的居心了,我可以报警的!” 何晓微被常娜妮质问的哑口无言,正在这时,纪东扬冷沉的声音在他们身侧响了起来,“常小姐,情绪怎么这样激动啊,因为什么事情要报警啊!你有什么话可以来跟我说的!” 纪东扬原本以为何晓微可以将事情搞定的,他带着孩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听着事情越闹越僵化的,常娜妮不依不饶,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必须出面了。 另外,这里的地方不算太大,她们吵这样大的声音,他再假装听不见,明显是不对劲的,他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妈,叫奶妈和保镖带孩子先回别墅,他过来解决问题。 嚷嚷的正欢的常娜妮,一转头,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纪东扬,明显的惊了一下,看着纪东扬硬朗阴沉的脸,犀利狠辣的目光,锋芒毕露的常娜妮立即就蔫巴了,偃旗息鼓的低下头,脸上露出些畏惧的神色,磕磕巴巴的同纪东扬打招呼,“纪......纪先生啊.......这么巧的啊......” 纪东扬礼貌的对常娜妮一点头,不带什么情绪的说:“常小姐,这位何小姐是月月现在的同事,兼好朋友,她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对月月也没有什么险恶用心,因为月月的头部有伤,不能受刺激,她刚刚所说所做的,都是为月月好的。 我知道你关心月月,但月月身体不好,她又把你忘记了,你想知道什么事情,你来问我好了,我现在是月月合法的丈夫,我们是登记过,受法律保护的关系,正大光明的关系,你无论问我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所有了解纪东扬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平淡语气下的怒气,常娜妮原本就害怕纪东扬,此时突然在这里遇见纪东扬,更加害怕了,她在心里恍恍惚惚的知道了,苏璟玥消失的这两年,都是同纪东扬在一起的,一定是纪东扬有意的控制了苏璟玥。 常娜妮心里有疑惑,有不甘,但面对着纪东扬,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她从骨子里害怕纪东扬,而当年,她又曾做过一件非常对不起纪东扬和苏璟玥的事情,这件事情令她心头有愧,耿耿于怀,总觉得她欠了纪东扬和苏璟玥很多的。 陆占一要比常妮妮机灵许多,他一见纪东扬出现了,说话语气也很高冷,就知道常娜妮惹事了,纪东扬这个人出名的喜怒无常,睚眦必报,他的老婆任性蛮横,他可以娇惯着,包容着,纪东扬可不会娇惯着常娜妮的。 陆占一连忙笑着打圆场,说:“纪先生啊,娜妮突然见到苏小姐,很是高兴,说话做事有些冲动了,既然苏小姐的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打扰大家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夫妻两个再去拜访纪先生!” 说完,陆占一拉了拉常娜妮,叫着:“走吧,孩子找不到你,已经哭半天了!” 常娜妮抬头看向苏璟玥,眼睛里不由泛起泪光,她已经找了苏璟玥很久,很久了,她已经想了苏璟玥很久,很久了,今天在这里突然遇见苏璟玥,她激动万分,欣喜异常,最后去落得个纵然相逢不相识! 心脏承受了莫大撞击的苏璟玥,用最大的力量控制自己上涌的眼泪,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常娜妮,对不起啊,常娜妮,对不起啊...... 常娜妮还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对苏璟玥说的,但此时此刻,有纪东扬在旁边,她什么都不能说了,她只能又深深的看了苏璟玥一眼,哭着转身离开了。 苏璟玥看着常娜妮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心都被疼麻木了,常娜妮虽然被陆占一拉着,一路急行,还是会忍不住回头对着苏璟玥站着的地方张望,哭哭啼啼的,好像生死离别一般。 纪东扬没有关注常娜妮,一直注意着苏璟玥的表情,他见苏璟玥眼睛里有光在闪动,那是泪光,但苏璟玥一直在极力的压制着,忍耐着,因为这样的强行压制,以至于她脸上的肌肉都跟着不断的轻颤,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纪东扬知道苏璟玥和常娜妮的感情有多深,当年常娜妮偷自己的标书给穆佑,自己误以为是苏璟玥偷拿给了宁凯尧,打她,骂她,羞辱她,可是她为了保护常娜妮,愣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咽下了,一个字都不肯同自己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