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嗬,嗬……” 卓沐风咬破了嘴唇,很快又咬破了舌头,鲜血渗出。不过数十息的功夫,他已浑身湿透,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鼻孔大幅度收放间,脸部竟开始痉挛,口中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 都说生不如死,卓沐风现在才体会到这种滋味。只要能让他停止这种痛苦,他愿意放弃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 然而—— 当目光瞥见不远处的白衣倩影时,一种无形的信念逼迫他咬牙坚持。 白衣姐姐因他而遭人暗算,他若因承受不住痛苦而低头,继而害死白衣姐姐的性命,教他的良心如何安放? 这是他为人的底线,卓沐风从不是高尚的人,也干过很多卑鄙无耻的事情。但他一直践行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 两世为人,历经过风风雨雨,生生世世,如今这场折磨,将考验出他所谓的原则究竟价值几何。 在痛苦的潮浪中,卓沐风几经沉浮,很多次想要放弃,但求饶的话到了嘴边,每次去看那白衣身影,又生生堵了回去。 他的眼睛早已充溢着血丝,满嘴都是被自己咬出的鲜血,浑身抽筋了一次又一次,痛到最后,几乎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风箱般的压抑呼吸声。 不知何时,白衣姐姐睁开了眼睛。她看似昏迷,但其实神智一直很清醒,只是一种莫名的力量令她无法动弹。 她将忘老伯和卓沐风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那位小弟为了她,正遭受着怎样的煎熬,那种痛苦到灵魂的声音,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白衣姐姐很想大声喊出来,让卓沐风服软,不要为了她白白遭罪,但怎么都喊不出来。 那股压制她的力量正不断收缩着,渐渐令她被击毁的丹田,出现了暖融融的舒服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沐风已经无法动弹了,只有身体的颤栗表明他还活着。他浑然不知,始作俑者的忘老伯有多么震惊。 半个时辰。 竟然有人能在「千千凌迟手」的折磨下坚持半个时辰,在血魔流历代的典籍中,忘老伯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记载。 在卓沐风之前,有人曾经坚持过一刻钟,就那样都被当时的血魔流高层视为硬汉,私下里议论纷纷,敬佩者大有人在。 至于坚持半个时辰,不知道创造了这门手段的魔门前辈有没有想到过。 忘老伯不信邪,抬起脚用力踩踏卓沐风,继续加剧痛苦,只换来卓沐风低沉的闷哼。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惯性,在饱受了磨难,终于看见终点时,纵然再痛苦也会坚持下去。卓沐风感受到背上的脚,就知道对方已经黔驴技穷,嘴角艰难地勾了勾,硬是咬牙忍耐着。 砰砰砰。 卓沐风被踢来踢去,又过一阵,忘老伯停止了动作,忽然出手在他二十一处要穴拍了拍。 刹那间,那二十一股内力消失无踪,所有的痛苦一朝散去。卓沐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并无任何伤处,刚才的事仿佛只是一场梦。 还没等他松口气,忘老伯忽然抓起白衣姐姐的头发,将她提到了卓沐风面前,冷飕飕道“说出秘密。” 嘶! 枯瘦的爪子撕掉了白衣姐姐的腰带,白衣随之松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