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扭头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慕安安:“你确定能拿到他的采访” “不能啊。”慕安安把杂志报纸往怀里一搂:“所以我花了几天找到近三年来所有关于陆靖深的采访,其实采访这些企业家提的问题不就那么几个,我都想好了,要真没办法,我就把历年的报道改改再整理出一篇采访来。” 苏荞并不赞同慕安安这么做,哪怕她不了解新闻媒体这一行,也觉得这种行为犯了行业大忌。 “如果鼎盛那边追究你的责任怎么办” 慕安安手一挥,一脸不以为然:“我们报纸的发行量不大,哪那么巧被抓包。” 苏荞还想说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谁啊”慕安安好奇的探着脖子。 “我弟弟。” “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苏荞嗯了一声,她刚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苏泽杨变声期粗哑而焦急的声音:“姐,爷爷出事了” 走出电梯,苏荞急急的跑向服务台,向护士询问苏永国的情况。 “在手术室里抢救,病人是上午7点46分送过来的,心源性晕厥,你往前赚到尽头右拐就能看到手术室。” 苏荞道了谢,一刻不耽搁的往前走。 刚拐过弯,她就看见了等候在门口的苏家人。 原本坐在那里的少年,眼尖地注意到过来的苏荞,立即欣喜的站起身:“姐” “爷爷怎么会突然昏倒” 苏泽杨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座椅那边已经有人站起来。 苏荞听见动静转过头,看到的是苏家的老太太。 银色头发挽得一丝不苟,脸廓清瘦却又透着淡淡的威严,穿了黑色一字领短衫跟同色阔步裤,大红色的真丝披肩,她偏头对一直立在旁边的家政阿姨道:“琳姐,扶我去一趟洗手间。” 擦肩而过的刹那,苏荞攥紧手里的包拎环,至于苏老夫人,连眼尾余光都不曾给她。 “我说泽杨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爷爷生病是咱们自家的事,怎么老让些无关紧要的人往前凑” 廊间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女音,伴随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尖锐声响。 苏泽杨看到来人,拧了拧俊秀的眉,但出于礼貌还是喊了声:“二婶。” 余澜挽着一只lv最新款名包,穿了一袭橘红色镂空连衣裙,年过四十,身材依旧保持苗条,化着精致妆容的五官却略显刻薄,她停下步伐时斜睨了眼苏泽杨,颐指气使的看向苏荞清丽姣好的小脸。 “既然我来了,你就先回去吧。” “二婶,我姐是我叫来的。”苏泽杨看不惯余澜这么针对苏荞,出言相帮:“小叔在外地出差,二叔通日不着家,奶奶年纪大了,我妈又不肯过来,我能想到的只有我姐。” 余澜刚想回一句你当我死啦,苏老夫人冷冷淡淡的声音已经传来:“你要寻人绊嘴皮子,尽管去麻将桌上,少在医院找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