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者可以这样说,这个穿着黑色校服的小男生,他本身就像是一口剑,一口行走的人形凶器! 脏辫摇摇头,这当然只是幻觉。 这男生虽然厉害,但也只是个小男生而已。 一定是咸鱼翻生这种强烈的反差惊吓到了我,所产生的错觉。 而且,这少年虽然手段凌厉,可是他出手的姿态却很是生硬…… 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厉害。 当然也可能是太久不出手的缘故。 毕竟,这男生被他们反复捶打了半年,都从没爆发过。 他很能隐忍,也隐忍的很久了。 可今天的突然出手,却让脏辫看不懂。 都忍了那么久,你为啥不继续忍下去啊? 既然有需要隐忍的苦衷,继续当咸鱼不好么? 不过脏辫只敢在心中咕哝。 因为脏辫能轻而易举看懂的,就是—— 这个男生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倒十个他这样的。 积怨爆发下,他或许马上就会被锤爆,如他的四个兄弟一样惨。 多半可能会更惨。 一般来说,东野的地下社团覆灭时,老大的下场往往都是最惨的那个。 想到这里,脏辫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怎么办? 不,身为老大,我可是个有决断的人…… 脏辫强自振奋起精神,怒目圆睁,冲着对面男生一声怒吼道: “我就说嘛,我就喜欢这样铁骨铮铮的你!” 拍打胸膛咚咚山响,他眼眸闪烁崇敬: “一哥,无论弱小还是强大,您从来都是如此的铁骨铮铮,不畏恶势力,也从不会向黑暗低头。” 脏辫躬下腰,捂着胸口诚恳的说道:“在您面前,我衷心的感觉到我们五个竟是如此的渺小。” 张一仔细的看着脏辫。 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 古铜肤色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涂抹出来的。 小方脸颧骨突出,眼睛不大,但明亮而狡黠。 瘦高精壮,身上渗着一股子北城特有的市井痞气。 能像野狗一样的拼命撕咬,也可以卑微到泥土里。 求生欲很强。 张一由衷称赞道:“你的脸皮厚度,远远超越了你的年龄。” 脏辫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笑着点头:“我就当一哥您是夸奖我。唉,人在北城,身不由己啊。不过对一哥您的敬仰,我确实是由衷而感。” 他解释道:“我们欺负了您半年,您从来都不曾低过头,讨过饶。其实我们五个背后每每谈及,都是佩服的很。” 见张一面色不变,脏辫脸色严肃,文绉绉继续奉承:“谁知您竟是深藏不漏,明明藏器于身,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就更让人钦佩了。” 对于脏辫的奉承,张一嘴角微翘。 不是自得,而是自嘲—— 这五个家伙只是逼迫我的工具而已。 跟工具低头,讨饶,能有什么用,我也很无奈啊…… 只有硬撑下去,才会让对方产生更多怀疑,才会更坚信我身上有血清配方,才会给我更长的时间来苟延残喘,才有机会翻身。 就如现在…… 终于有自保之力,甚至能主宰他人生死! “唉,铁骨铮铮的我,就喜欢这样能屈能伸的你。” “噗” 吐出一口沉郁已久的浊气,轻快而坚实的向前踏出半步,准备给脏辫一个极深刻的教训。 然后,张一脸色骤变,尴尬的发现,随着这口气,引导肉身剑式的这股活性,已经消散了。 换句话说,张一现在失去了御剑或者说是被剑头驾驭的能力,重新成为一条咸鱼,或者一个皮球。 “这剑头,真是坑爹啊,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现在的情况是,动起手来,这个脏辫,至少可以打十个我。” 从主宰别人生死,到被人主宰生死,这种反差,太过强烈。 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从内心深处蔓延,渗透到身体各处,让张一无比的沮丧。 张一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很不好看。 脏辫看了心中愈发忐忑,只能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好看,以免触怒了眼前这位突然翻生的咸鱼。 他可不想变成咸鱼,更不想变成死鱼。 沉默了30秒,张一才终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你懂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