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眼眸中的星芒散尽,张一闭上眼,随即睁开,脸上露出恍然笑容。 转头直视意犹未尽嘴还没合拢的白辰溪。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犁鼻器? 这是鼻腔前面的一对盲囊,开口于口腔顶壁,是人体的化学感受器。 张一微微鼓荡鼻翼,将这一抹星芒流淌于鼻腔中,感受着这丝活性给犁鼻器带来的不同。 各种复杂的气味,本来都是淡淡的,掩在前面两个女生的淡淡幽香里,掩在地板散发出的陈旧烃香中。 此刻,却抽丝剥茧般,一丝一缕,每一种气味都清晰的反馈到张一的大脑中。 这些气味,来源很多。 属于每一个人,每一套课仪,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 墙角圆桶里没有倒掉的垃圾。 某个桌膛内没吃干净的坚果碎奶油小饼干。 以及某些女生太过兴奋没有抑制住的刺激性气味。 更远的,张一还分辨不清。但近在眼前的,却很是了然。 于是张一笑着对眼眸还充满鄙夷的年轻白讲师说道:“除了配偶素,犁鼻器应该还有个功能可以确定,那就是嗅觉专精。您说,我若是激活了犁鼻器的嗅觉专精,会不会在您身上嗅到因米安那的气味,以及来自惠芬街的芬芳?” 白辰溪脸上微透嘲讽的笑容顿时凝固。 他张大了嘴巴,露出比六颗更多的牙齿。 镜片后,盯着张一的眼眸满是惊骇。 因米安那是从西陆蔓瑞进口的一种助兴药剂,价格昂贵但效果出众,是许多中老年男性患者的最爱。 而惠香街,是北城一条妓街,那里的山梨花现在盛开的正艳,而失足女们的妆容比山梨花更娇艳。 这两者,对于一个道貌岸然的年轻讲师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张一的话还不止于此,“还有,经常吸食麻果,可不是作为一个讲师应有的体面。” 学生们终于发出了大呼小叫的声音。 这喧闹比刚刚更甚。 适值退课铃声呜呜呜响起,打破了沉寂与不沉寂的一切。 张一探手在课仪的下角感应端口上刷了下个人终端,然后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单手提起黑胶防雨布双肩包,冲着还木然呆立的白辰溪展颜一笑,迈步走出课室。 这笑容愈灿烂,就愈讽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