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仙道贵胄》
不甚平静的一个月,天穹第一城附近时时有着冲天神茫,漫天异象,诸般规则大道显化,浩瀚虚空尽数是神辉一片,诸般远古道音时不时流淌在虚空之中,威能可怖,更是令得无数生灵心惊胆战。
天穹第一城,亦是守备力量在急剧增加着,诸般守城士兵十二个时辰不曾间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道甲神茫闪烁,城池之上虚空神禁泛着璀璨的辉光,诸般道阵节点之上灵石亦是不停燃烧,各色神焰袅袅升起,为这城池大阵供给着浩瀚无穷的力量。
而城池四方,亦是有了许多衣着不凡气势深沉的生灵,尽皆是苏府的底蕴强者,随着太古王族不断的复苏,再加上不断被吸引至此的各族天骄,城内虽然勉强维持着最初的秩序,甚至在某一个夜晚,城东有着古老的气机复苏,天穹第一城上亦是现出了一方古朴邪意的剑影。
有底蕴深厚的势力认出了那是苏府的传承帝兵——邪灵剑,昔年邪帝苏邪仗之以剑压四方的帝兵,威能不可揣度。
不少生灵暗自惊叹,究竟是何等变故,竟然令得苏府动用了这等可怖的传承帝兵,虽然只是一道虚影,却已经足够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而李洛当晚亦是在别苑之中遥遥远望,邪灵剑虚影现身的一刹那,他便感知到了一众源自灵魂的战栗,不过好在有着造化神兵惊鸿笔镇压心神,方才能够令得他直视那无边威能,不曾为其心神所动摇。
在他的感知之中,那邪灵剑的威能,似乎还要再惊鸿笔之上,虽说惊鸿笔因为认主之由,器灵尘封不曾复苏,威能十不存一,但是在李洛的揣测之中,那邪灵剑似乎还有着其他的隐秘,而昔年的邪帝显然也并非寻常帝境强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太多的未知。
“听说太古王族屡屡出世,在昨日更是有着太古大能复苏而出。”古朴的仙阙之中,有生灵在议论。
这仙阙很明显上了年头,各类神禁亦是黯淡不已,说明店主人平日里并未精心维护,而此时仙阙之中多的却是那侯境之下的生灵,各别有着零星的几尊侯境强者,也都是高坐于阁楼之上,俯瞰下方一切。
“太古王族又如何,听说苏少城主曾经与一尊复苏的太古犀王大战,不到十个回合便战而胜之。”有生灵很是不屑地回话道。
“呵,那一头太古犀王不过是寻常的太古王族罢了,要知道这复苏的诸多太古王族可是有着帝境血裔的存在,那可是太古王族的帝境强者!”有生灵亦是反驳道,言辞凿凿。
太古王族多诞生于蛮荒大世界,以及诸多辐射而出的众多小世界之中,因为战力极端强横,同境尽皆难以抗衡而使得声名鹊起,而太古王族所诞生的地境强者更是远在寻常强者之上,威能撕天裂地,无所不战,极是凶悍。
众人正在议论之际,却是在天穹第一城城南有着阵阵灵潮波动,煞气冲天,声势震荡诸般虚空,可怖的气机移山倒海,又如洪水滔天,称得上风云变幻天地失色。
而这一切的元凶自然是那一尊浑身浴血的金色战象,象体磅礴泛着金色威能,只是其上一道道的伤痕极深,还泛着丝丝的黑色气机。
战象周身气机凝练,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的一道黑袍身影,此人周身尽皆被黑袍所笼罩,手中一柄弯弯长刃之上泛着寒芒,其上湛蓝色悠然,好似圆月月辉,吞噬着一切人的目光。
而此时战象巨鼻之上金辉升腾,一声怒吼翻天搅地,虚空寸寸崩裂,周身亦是迸射出一阵惊天杀机,似是勾动着九天之上冥冥不可测的力量,天地之间的一切威能尽数为之所摄,化作一方滔天神茫向着那一道黑色身影甩去。
威能无匹,只时那黑袍身影亦是丝毫不曾畏惧,反而收起了那一轮黑刃,右手微微一蓄力,顿时整个右臂被一阵墨黑色神茫所笼罩,悍然而迎上。
轰!两道气机相交加,似是破灭了无尽空间,天空一阵失色,所有人目光尽皆为之破碎,一切的一切尽数化作虚无,而两相交加之下,那一头金色战象亦是周身皮开肉绽,汩汩金色灵血流淌而下,泛着浓郁的生命灵气,不少生灵被其所吸引,只是却不敢有所寸进。
而更为令人震惊的却是那一道黑色身影不仅周身未曾退后半步,而一身气机亦是丝毫未曾衰败,黑焰升腾,泛着丝丝魔气,露出了白皙的面上,与那紫色飘扬的长发,很是邪意。
“桀桀桀,太古王族,不过如此。”这黑袍身影冷笑道,继而化作一道黑芒靠近,周身燃烧着墨绿色的魔焰,气焰即使嚣张。
“吼!”金色战象痛苦地嘶吼,周身上下已然是多了无数道伤痕,那黑袍男子手中灵刃不知是何等来历,一刀一刃尽皆仿佛割在了那金色战象灵魂之上,即使痛苦。
继而那黑袍男子露出了两方硕大的粗壮手臂,其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泛着金属光泽,排序错落有致很是好看。
只是接下来,那黑袍男子竟是抓住了那金色战象的两只巨耳,用力一撕,唰,象耳应声而分,刹那之间灵血洒落了一地,金色战象哀嚎,凄凉无比,同时双目亦是充血,红的吓人。
“你,你竟然敢如此!”金色战象怒吼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下如此重手,在他所想之中,对方只是为了一场胜利罢了,眼下既然已经获胜,那自是应该放他离去,岂能够如此羞辱。
“怎么,小蛮象,”那黑袍男子低沉的笑着道,言语间还有丝丝冰冷。
“你安敢如此辱我,你难道就不怕翌日被我太古王族所报复!”金色战象嘶吼道,两只象耳是他的战体重要部分,此时被撕裂而下无异于遭到了重创。
“呵呵,辱你,太古王族好大威风,谁能料到如此不堪,倒也当真是名不副实,既然如此,那还留着你做什么。”黑袍男子阴阴笑道,言语间的寒意却是令得那金色战象心中大为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