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前尘往事(下)-《第一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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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很是气恼,所以数年来在政事上没什么建树。可终归,始作俑者不是他。”

    庚帝只是顺水推舟,享用了宅子主人的好意。

    而可怜的是那个姑娘……她以为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误闯新宅,才有了这番劫难,她慌忙逃回家里,甚至不敢去想那宅子里为什么住了外人。

    姑娘的母亲看出了异样,可遇上这种事,本就是姑娘吃亏的,而且只能吃哑巴亏。母女两心里比嚼了黄莲还苦。

    可这事遮拦不住啊。

    清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姑娘几次寻死,都被及时发现。最后姑娘的父亲也发现了异样,逼问妻子,妻子实在承受不住了,将实情相告。

    一个年近四旬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做人不能失信,自己的女儿遇到那样的事,如何能再佯装无事的嫁人,他只能开口向谢家提出退亲。“谢夫人是真心喜欢姑娘,自然追问。姑娘父亲只能说姑娘染了急症,郎中看过说是这病不太好治,三年五载恐怕都不能痊愈,不能因此拖累了谢家。谢夫人想去探望,自然被拦下了。

    而后开始出现姑娘不守妇道,被谢家退亲的消息。”

    故事讲到这里,娄柏昀深深吸了一口气。

    “故事中的女子是我最小的姑姑。我姑姑生下来体弱多病,祖父最后实在没法子,请了个游方道士,道士说姑姑的命术和娄家相左……只能送到别处寄养,而且要改名换姓。祖母不舍,最后将姑姑送到了乡下妹妹家里。也就是我姑姑的姨母家,果然姑姑身体渐渐好了,那位姨母没有女儿,把姑姑视如己出,姑姑自小便在两个母亲的娇养下长大。

    那件事后,乡下的姨母写了信回来。我的祖母连夜赶往乡下。

    可终究是迟了。姑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祖母便香消玉殒了……趁着夜里丫头瞌睡,她用早就藏好的剪刀划开了手腕。祖母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女儿冰冷的尸体。

    祖母接受不了,大病了一场。

    没两年便去了。

    祖父先失幼女,又没了相伴一生的妻子,最终离家,在一坐荒山上寻了坐寺庙了此残生。

    我记得小时候,祖父给我当马骑,他喜欢大笑。一笑起来地动山摇的……小孩子家,总感觉大人像坐山一样高大。”

    凤戈和萧樱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

    带一个姑娘入宫对先帝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先帝即然占了姑娘便宜,为什么没了后续?

    这其中,谢吉信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让娄柏昀一直暗恨在心?

    “庚帝为何没带你小姑姑回宫?”凤戈直接问道。

    娄柏昀冷笑。“因为先帝压根不知道我小姑姑是谁?他应该向谢吉信问起过,谢吉信只是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安排姑娘服侍先帝。这种事先帝不好再三追问,何况在先帝看来,也许谢吉信并不想明目张胆的奉承,这种迂回的奉承反倒更合庚帝心意。

    后宫女人众多,多一个少一个对先帝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他或许觉得谢吉信帮他善了后。一个男人欺负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对那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每次出行都带了女人回去,难免被人背后称昏君。即享受了,又不用费心,先帝想必十分满意谢吉信的安排。”

    所以,谢吉信是知道未婚妻遭遇了什么的,姑娘家要退亲,他竟然没有任何表示?“你之所以恨谢吉信,是不是因为……这真的是他安排的?”

    并不是姑娘冒失闯入,而是一切都是谢吉信引导所至。甚至,这就是谢吉信的用意,用自己的未婚妻去讨好这个权贵……听起来用心实在太过险恶,可是事情若和谢吉信无关,娄柏昀为什么那么恨谢吉信?

    萧樱的猜测很快被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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