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本座喜欢你的——皮-《农门医妃:妖孽王爷缠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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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家姐弟终于与陈家分家了。

    大族老让陈家把房子让出来,并把二十八亩的地也让出来。

    二十八亩地倒是好办,因为之前阮道谛私自卖地后跑了,阮家族人怕朱氏也学着阮道谛把地给卖了,于是就把地契给收走了。

    所以要想收二十八亩地,其实也只是收地里的粮食而已。

    但房子的房契却是在朱氏的手里,因为朱氏要想卖房的话,肯定会被村里知道,所以村里不怕朱氏私自卖房,就没要她手中的地契。

    朱氏自然是死活不肯拿出来的,在地上又滚又翻撒泼耍赖,又是投井自尽,闹得天翻地覆。

    陈老壮与陈再壮更是拿着锄头要跟大族老拼命,就连秦青云也惊动了,跑来跟大族老一番的口舌,还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

    大族老是什么人?吃过的盐比他们吃的粮还多,还能被他们给拿捏住?

    大族老二话不说直接下令:不拿出地契也没关系,直接就搜家,但是搜家的话就不光是搜地契了,而是要搜钱财了。

    这么十几年来,二十八亩地里的出息可都在你朱氏的手中捏着呢。这地里该有多少钱,哪个种田人没有一点数?

    这钱也该是阮家姐弟的,既然你要算,那就彻底算个清楚吧!

    朱氏一听就傻眼了,二十八亩地每年种两季的粮,每年都能收三十两银子的收成,这十五年来就有四百五十两的银子了,虽然他们吃了些,用了些,但是乡下鸡鸭猪肉都是自己养的,稻米粮食也是自己种的,根本花不了什么银子。

    唯一花钱的地方就是家里男丁念书的钱,但一年也不过是十两银子的样子,就算三儿子秦青云时不时的吃些参须子,开销了大了些,但也不是常吃,用不了多少的银子。

    这么多年来,她算了算也攒了有二百多两银子了。

    要是抄家的话,那她二百两银子不得打了水漂了么?

    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可是答应的话,她怎么舍得那么好的房子啊?这村里有谁家比她住的好啊?

    她住惯了好房了让她去住茅草到,她怎么住得惯?又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朱氏泪眼巴巴地看向了陈老壮,陈老壮急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却拿大族老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以前他还能鼓动些陈姓的人,可是刚才阮绵绵的事让陈姓人被村长给制住了,现在哪个陈姓人敢帮他?

    没有了陈姓人的帮助,他一个老头子能顶个屁用?

    陈老壮唇微动了动,寄希望于家里唯一有学识的秦青云。

    秦青云临危受命,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读书人的高贵模样,正要大放厥词,结果还没说一个字,就被大族老一句话就撅回去了。

    “我们阮姓人家的家事,关你一个姓秦的甚事?你想管可以,先把姓改回来吧。”

    秦青云顿时就没了声了。

    秦林当初入赘阮家,说好他生的孩子都姓阮,结果秦林考上秀才后娶了朱氏就把儿子的姓给改回去了。

    这事本来就做得不地道,秦林这么做其实就是放弃了阮家的家财,秦青云做为秦林的儿子更没有继承的份了。

    还有就算他现在改了姓,他也不可能继承阮家的财产,因为他是朱氏生的,不是阮氏生的,当初阮老爷子说过庶出的子孙没有继承的权利。

    当然,秦青云也不可能改姓,他将来是要科考的,一旦获得功名,他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查得一清二楚,要是知道他为了争家财把姓改了,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做官了。

    秦青云到底是读过书的,衡量了一番得失,觉得没必要为了二十八亩地和一间房则毁了前途,只要他日他功成名就,这些财产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于是秦青云不再跟大族老争了。

    连最有学识的人都无能为力了,朱氏与陈老汉两人自然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了。

    朱氏万般无奈的把房契拿了出来,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这房契给了又如何?她就是不搬出去!

    她不信,村里人还能帮着阮绵绵来赶她出门!

    她家青云要科考,要名声,难道阮沉央这个小野种不要科考不要名声不成?

    就算她是继奶奶,但也是奶奶!

    皇上施行孝道,这赶继奶奶出门的行为,那可是忤逆不孝,是要进牢房的。

    不但房子她不交出去,连地也不交出去!

    阮家三姐弟不是要地么?

    让他们种去!等种出来粮食,她就去割,看他们敢拿她怎么办!

    想明白了这些,朱氏也不心疼了,利索的交出了房契。

    不过她以为她精明,别人就能是傻子?

    阮绵绵是谁?那可是现代还魂而来的,又不是原身能不明白朱氏那点子小心思?!

    阮绵绵直接就说了,祠堂太破旧了,身为阮姓的子孙,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阮家的祖宗住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所以她们姐弟商量后决定了,把阮家的房子,也就是朱氏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给村里当祠堂用!

    至于地,他们姐弟年纪小种不了这么多地,这些年也多亏了乡里的照顾,所以以阮沉央的名誉捐给村里当村产,只要每年拿三百斤的稻米给他们姐弟三当口粮,并每年给五两银子给阮沉央交束修就行了。而且这也不用一直交,只要交到阮沉央满十六岁。

    这话一说出去,不但阮姓人大喜过望,连陈姓人也高兴不已。

    从风水上来说,祠堂修得越好,就意味着后代子孙过得越是兴旺。更有流传说,祖祠红墙带绿瓦,后代封侯拜相命,祖祠烂草泥巴屋,后代泥腿一辈子。

    阮家村的人都穷,实在是没钱修祖祠,这才让祖祠破破烂烂,但心里都想着修祖祠的。

    现在阮绵绵愿意把村里最好的砖瓦屋给阮姓人当祖祠,而且还是红墙绿瓦的好房子,那岂不是说阮姓将来要出个封侯拜相的高官?

    这么吉利的事,能不振奋人心么?

    陈姓人为什么高兴呢?一旦二十八亩地成了村产,那地里的产出就成为村里公用的,每家每年都能分到地里的出产,阮家村的人不多,一共五百户人。

    一亩地两季能收八百斤的粮,二十八亩地就是22400斤粮,去掉给阮家姐弟的300斤,还有22100斤,按户分,一户就能分上四十五斤的粮。

    四十五斤的粮省着点吃,一家子能吃上两个月,这平白多出来的口粮,谁不要就是傻子!

    甚至有的陈姓人都后悔死了,早知道阮家姐弟会把地让出来给村里,他们就早让阮家姐弟跟陈老壮分家了!

    在利益面前,谁还管一个姓不一个姓的?

    陈老壮与朱氏一听阮绵绵的话,一下都晕了过去了,这次可是真晕过去了。

    秦青云瞪着姐弟三的眼珠子都快射出毒液来了。

    阮绵绵微微一笑,想跟她斗心眼?再去投几回胎吧!

    阮家的东西,她就算是扔给乞丐去,也不会给陈家一点一滴!

    秦青云还不甘心,说把阮家的房子让出来当祖祠了,那这原来的祖祠就不是祖祠了,他们一家子没地方住,就住在这祖祠里吧。

    大族老微微一笑:“行啊,你们都改姓阮呗,这屋子现在虽然不是祖祠了,但是阮姓人出资造的,只要是阮姓人就能住。”

    秦青云再次无话可说,灰溜溜的让人把朱氏与陈老壮给抬回去了。

    阮绵绵虽然把阮家的房子给了村里当祠堂,但也没想把原来的祠堂给占了。她毕竟不是真的村姑,看多了人性,自然是最了解人的心理。

    眼下众人都得了她的好处,自然是不乎她住在原来的祠堂里。

    但日久天长,自然就会有人看不过去了。

    毕竟阮绵绵现在住的地方地方大不说,而且还是泥瓦房,比村里大多数人住的还是好了许多,大家都眼馋着呢。

    阮绵绵当即当着众人表示,这地方她借住,每年给二两银子的租金。

    这二两银子的租金在村里可算是了不得了,合到一个月就是一百六十六文的样子。村里的壮劳力每天出去干活,一天也不过是二十文,一个月还得天天有活干才挣得六百文,去掉没活计在家呆着的时候,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挣上三百文的样子。

    一百六十六文跟三百文这么一比,那可是占了二分之一的收入了。

    村里哪个会把二分之一的收入去租房住啊?

    这租金自然是给村里的,到时分到各家各户去的,虽然分下来没多少钱,但穷人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掰用,能白得几文钱谁不愿意啊?

    村里人听了立刻喜笑颜开,虽然有些觉得对不住阮家姐弟,占了人家姐弟的房,还占了人家姐弟的地,弄到最后,姐弟三人住在破屋子里还要付租金,这说到哪里都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到底还是穷怕的心理上了上风,都笑纳了下来,不过对姐弟三态度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那热情的样子,简直比他们亲生的都好。

    至此对于阮家姐弟住在原祠堂里村民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人家把自己家红墙绿瓦的房给送给村里当祠堂了,还出租金住原来的破祠堂,村里人要再说什么闲话还是人么?

    大族老也不好意思,说阮家姐弟既然出了租金自然可以住整个祠堂,等后院里祖宗牌位请走后,他们就把整个院子都开放了住,这样住得宽敞一些。

    乡亲们听了立刻就要帮着收拾,打扫。

    阮绵绵连忙给制止了,她又不是没钱造不起新房,只不过暂时没有办法说出钱财的来历,才不敢造新房。

    这原祖祠她肯定不会长住的,既然不长住,她要占这么多房做什么?没得让人觉得她眼皮子浅,反倒把她之前付出的一番心血都付之东流了。

    何况后面都是放牌位的,阴森森的,她倒是不怕,但阮蔓青与小包子怕啊。所以说什么她都不同意开放后院。

    她自然不会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只说三人住一起有个照应,而空下来的房子,要是哪天村里谁家有客人来不方便住的话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话又得到了众乡亲的一致好评,都说阮绵绵虽然是女娃子,但着实大气,做事一点也不输给男娃。

    阮绵绵笑着送走了乡亲们,这分家的事终于算是解决了。

    阮蔓青等众人走后,笑容就跨了下来了,她叹了口气,心有不甘道:“阮家的房产与地都是咱们祖宗留下来给沉央的,现在就这么送出去了,以后沉央娶妻的彩礼钱怎么办啊?唉,现在姑娘越能干彩礼钱要的越多,总不能将就着弄个便宜的媳妇,这不是害了沉央么?”

    她倒不是怪阮绵绵自作主张,而是怕家里没有地没有房,将来小包子娶不到好妻子。娶个贤妻旺三代,娶个蠢妻是毁三代,身为长姐自然是要为小包子着想的。

    “噗!”阮绵绵喷笑:“大姐,你想得真远,小沉央这才几岁?你都想到娶妻生子了?”

    阮蔓青正色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懂不?我这叫未雨绸缪,哎,现在咱家啥也没了,我便是想绸缪也有心无力了。”

    说到娶妻生子,小包子就算再小也知道害羞的,脸红扑扑地劝着阮蔓青:“大姐,别心疼了,便是不送给村里,那房子咱也住不进去,那地里的出息咱也到不了手。

    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与其分家等于没分,不如把家产都给了村里还落个好,将来有啥事,村里人自然能帮上咱们。

    这次咱能有房住,还能有每年三百斤的稻米及三两银子的收入,已经是很好的了。而且和奶他们分了家,以后便是要拿捏咱们也不容易了。”

    阮蔓青想到朱氏的为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疼的说了句:“我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但不是心疼那些地么?那可都是咱们祖宗真金白银买来的啊,就这么没了,唉……”

    “大姐不用担心我,将来我刻苦攻读,考上状元,挣了大钱,想买多少地就买多少,想住多大的房子就能住多大房子的,到时你一天换一间住!你想吃多少粮就吃多少粮,吃一口吐一口,吃个够!再说了,好男不吃分家饭,我沉央岂是那种没志气之人?”

    “去!尽胡说八道!”阮蔓青听了终于笑了:“啥叫一天换一间屋住?我这是吃饱了撑的么?还吃一口吐一口粮?这么糟贱粮食,你不怕祖宗半夜爬出来打我个败家的玩意儿?”

    小包子乐呵呵道:“我这不是夸张么?”

    阮绵绵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终于分家了,咱们吃点好的!沉央,让大姐先歇着,走,咱们去煮白米饭,炖鸡汤去!今儿个二姐大显身手,给你做个麻辣兔丁,让你开开眼!”

    “好勒!”小包子一听有好吃的,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姐弟两才一转身,却看到依在门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笑得眼似桃花,妩媚妖娆。

    与阮绵绵目光对上时,更是向阮绵绵抛了个媚眼,那一眼的花枝招展啊,要是换了旁的女人非得迷得神魂颠倒不可。

    阮绵绵心头一跳,垂下了眼睑,暗恼怎么一忙起来,把这个冒牌货给忘了。

    阮绵绵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你似乎走错地方了,不知道房间是么?出门直行三十步左转开门,不谢。”

    白衣男子笑眯眯道:“说什么公子公子,多生份啊?阮姑娘,本座姓离,你叫本座离大哥便是。”

    “是么?你确信你姓离么?都说贼不改姓,没想到司马公子看似高洁之人竟然藏头藏尾见不得人。”阮绵绵冷笑道。

    白衣男子笑容微顿,眸光陡然一紧,森然道:“你怎么知道本座姓司马?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管不着,我只知道司马公子明明是大名鼎鼎的毒医却要偏偏要冒充神医,有些不好吧?”末了,阮绵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你愿意当神医也好,毒医也好,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只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等你住烦了这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现在让一让,我要做饭了。”

    “井水不犯河水么?”司马雪笑得荡漾,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然,他腾身而起,大手冲向了阮绵绵的脖子……

    阮绵绵脚下一错,避过了司马雪的手,冷笑:“一之为甚,岂能再乎?司马公子这是威胁人威胁出瘾来了?”

    “是么?”司马雪眼中闪过一道诧异,随后浅浅一笑,笑得阴柔诡异:“没想到小小的村沟沟里,居然还有能躲得过本座一抓之人,不如阮姑娘再试试这个?”

    司马雪手微一扬,一捧带着腥味的红雾扑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勃然大怒,对着她动手也就算了,可是不该把小包子牵扯进来。

    这司马雪果然是毒医,完全不顾及无辜!既然这样,也让他尝尝毒药的厉害吧。

    阮绵绵迅速把小包子推进屋,关门,足尖轻点,腾身而起,人在半空数个回旋,手,纤纤素手却抓着一团乌黑的不明物砸向了司马雪……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要是阮绵绵恢复了前世的容貌,定然是如仙子下凡,让人神激荡。

    可惜阮绵绵如今还只是个瘦成了闪电的柴伙妞。

    不过,饶是如此,司马雪的眼中亦露出惊艳之色。

    他完美的避开了阮绵绵手中的不明物,惊疑道:“你这身法……”

    “先别管我的身法了,你还是先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阮绵绵冷笑了笑,推开门,对着小包子道:“沉央,走,烧饭去!”

    “好。”

    小包子十分的乖巧的应了声,根本不用刚才的事。

    望着姐弟两一高一矮远去的背影,司马雪突然胸口一疼,他不敢置信的抚着胸口,看向了地上他避开的那坨物体……

    根本就是一坨没有任何毒性的泥土疙瘩,那她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这毒……

    他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毒!

    司马雪唇微动了动,一股铁锈味从他的口腔里泛滥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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