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写下休书-《农家医女:将军是妻奴》
第(2/3)页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把李威闹了个脸红脖子粗,“你,你也跟你姐学坏了。”
嘴里叼了跟狗尾巴草,眼睛一转以自以为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
喜弟跟招弟同时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向对方。
“今日一日我估摸得有七八百个铜板。”喜弟吃了几口,突然开口。
这个肯定是有的,招弟忍不住露出个笑容出来。
倒是喜弟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想开口,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姐,咱们之间有什么话说便是,又不是跟外人。”招弟怕喜弟想都,赶紧放下筷子拉出喜弟的手。
喜弟一咬牙,再次抬起头来,“我,我想把我们的铜板,不,应该是家底都拿出来,填给温家。”
招弟突然愣住了,不是说不舍得,而是没想到喜弟会做这样决定。
这东西到底不是喜弟一个人的,尤其是,搬到镇上来之后一直都是招弟一个人忙活,眼瞅着招弟也该到议亲的时候,等温家的事定了就该留心这事。
可以后的日子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红火,除了要上交给余记的,招弟的嫁妆都还看不见。
“我知道,我。”喜弟有些吞吐。
“姐,我当是什么事,这么小的事至于这么紧张吗?”招弟看喜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心才放下来。
也顾不得吃饭,赶紧拿出账本来仔细算算。
“现在铺子里能拿出来的,加起来得有三千多个铜板,再有姐出嫁前放在这东西,一共加起来估摸得有五两银子,这些都可以拿走。”
招弟又看了一眼就架子上的东西,“还有十来日就得给余记交钱,姐也不用担心,若是能交上便交,若是交不上大不了咱不开铺子,跟以前一样摆上个摊子便是。”
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被招弟给阻止了。“若是没有姐,我说不定不知道被柳子家糟蹋成什么样了,我这条命都是姐的,若是姐在这般多心,那就是不将我当自个的人。”
喜弟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招弟的手,“好,咱们是自个的人。”
话虽这么说,可还没忍住红了眼眶。
刚将铺子收拾了,从温家跑来个长工,站在铺子外头,气喘吁吁的喊着,“少夫人,东家请您赶紧回去。”
“爹?这么快就回来了?”喜弟惊讶的起身,本想往里招呼长工。
长工连连的摆手,“您快回去吧,东家在家里正发脾气呢。”
看长工的脸色也知道事一定不小,招弟紧张的拉着喜弟的手,喜弟反手握住,“你先回去,我交代几句随后便回去。”
刚打发了长工走,“姐,会不会出事?”招弟便不放心的紧拽喜弟不放。
喜弟含笑着将招弟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放在耳朵,“瞧你,咱这些日子不就希望闹出事来。”将招弟搂在跟前拍了拍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
将刚才干活挽起来的袖子放下,喜弟便准备出门,回头的时候,一眼便看见李威在门口站着,手里抱着个木棍,目光如炬,就跟画上的门神一样。
“我跟你过去。”李威的声音本就大,再配上严肃的表情,也就喜弟习惯了,要是一般人早就吓趴下了。
“瞧你们这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像是这温家是财狼虎豹人家我这一去不回一样。”喜弟笑了,倒让这俩人更紧张了。
“好了,既然李威哥有心,不然再帮我个忙?”明明早就算计到了,却在这时候像是顺水推舟般说出来。
喜弟说的事本没什么难度,不过有些着急需要腿脚利索的人,李威也不敢耽搁,赶紧去办,只不过再转头的时候还是念了句,“你又算计我。”
一说这话,李威自己也笑了一声,回头冲着喜弟吆喝了一句,“你且放心的去吧,余记的掌柜就是王侯将相也管不着,你若是真出事,东家一定扒了他们的皮给你报仇!”
招弟都被李威气笑了,这种打打杀杀安慰人的方式,要寻常的女儿家着早就吓坏了。
不过他的心意,彼此心里都明白。
温家的大门总是要进的,刚进去喜弟就觉出这气氛不一样的很,长工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临大敌似得连头都不敢抬。
去传话的长工一直在拱门外等着喜弟,一看喜弟过来赶紧领着人进去。
人都聚在温母堂屋里,远远的便听到摔杯子的声音。
“这么热,是要烫死我?”接着传来温父挑刺的声音。
“若要烫死这点水,怎么够?”温母轻轻的飘来这么一句。
听着又是一阵踹凳子的声音。
喜弟拎着裙摆,脚下的步子快了,“爹,娘。”一进去难得知礼的对俩人福了福身子。
这才看清楚,温父跟温母同坐八仙桌两边。
还有今日跟着去提亲的九个长辈,也依次坐在两侧。而温言煜跟温言许分坐两边最末端的位置,在喜弟一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温言许冷冷一笑,而温言煜却指了指跟前的位置。
“跪下!”温父突然怒喝了一声。
虽然没提名字,可站着的只有喜弟,这脾气自然是冲着喜弟耍的。
温言煜素来护着喜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来将喜弟拉在自己跟前。
“反了,这是反了是吧?”温父气的浑身都颤起来,“既然你不舍得让她自己跪着,那你俩一起跪下!”
他说完,可温言煜的身子挺的直直的,连动都没动一下。
温父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拍了拍手,说了句,“带上来!”
就看长工抱着两个牌位进来,上面是刻着先父和先母的字样,是温父过世的先人。
两个灵牌端端正正的放在八仙桌上,顺便连贡菜也都上来。
温父请了四炷香,点在两个牌位跟前。
常言道,只有上了香才算是有了神位,温父这意思分明就是代表先父母同坐高堂。
这样一来,同族长辈也都起身见礼。
“今日,当着你先祖父祖母的面,我这恶妇与不孝子温言煜下跪,你服还是不服!”温父侧着身子一手指着温言煜,一手指着桌子上的灵牌。
这般样子,温母都惊的将让手上的顶针掉落在地上。
看温言煜站着不动,温母突然开口,“言煜,跪下!”
看温母都开口了,温言煜只能拉着喜弟缓缓的下跪。
温母的手一直揪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待温言煜跪好,她往前迈了几步,转身跪在两个牌位中间,“公婆在上,媳妇也曾伺奉在病榻左右,也曾披麻戴孝守满三日,今日望公婆及三尺之上的神明皆听,他以什么罪名将我休弃!”
也不怪温母想的多,温父把先人灵牌请来,这严重程度无亚于开祠堂。
祠堂的门,除了祭拜只有添人少人的事,才会请祖宗见证。
“莫要胡说。”两边的长辈赶紧劝说,常言道,守孝者不出,无依者不出,温母占了这两样,又给温家留了后,说什么也都不能轻易休妻。“在气头上都少说一句,等明日气消了了,我们再过来。”
同族的人怕闹出事来,想着法子先压下去。
可温父连眼皮都没抬,根本不吃这些人这一套,“夫人是温家有功之臣,我要休也不能休你,今日我便要当着先人的面,休了温家恶妇,常氏!”
“你休想!她是我的妻,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休妻!”温言煜将喜弟牢牢的护在后头,坚定的看着温父,“若让她走,我必然相随!”
一字一句,大有一种豁出所有的气势。
“你教的好儿子!”温父的手指朝温母的脸上一下下的甩上了上去。
“公爹口口声声的说我恶妇,我就想问问,我作为名门正娶的妻,究竟做了什么让公爹深恶痛绝的事了?”喜弟往一边推了推温言煜,就跟寻常一样平静。
“你还敢问!”温父气的浑身都哆嗦了。
温父不回答,左右长辈自然要当个中间人,“今日我们本来带着定礼去那师爷祖家里,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倒也喜庆,谁知道眼看着要走的时候,有人闹着说在定礼旁边看见了长虫。”
对方一想到那个场面都头皮发麻,“夏日里出这些东西,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下定这么大的事万出不得差错,便提前拿着定礼单子对一对莫少了什么,谁知道刚打开第一个箱子,下面就盘了一条油青色的长虫,师爷当场动怒,着人要将我们赶出去,若不是那夫人还算通情面,将人拦下了,不然我们今个都得要横着出来。”
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总之今日温家是颜面尽失,不过你如今年纪还小,不知道轻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跟你公爹二弟好好道歉,也许还能安生的留在这里。”
听人家这么说,温言煜跟温母都惊了,她俩都知道喜弟要有动静,没想到手段这么狠,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辩驳。
倒是喜弟坦然自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定礼虽是我张罗的,可我一不是木匠二不是绣娘,只能看得见表面无碍,可算不出里面内有乾坤!”
看喜弟还在狡辩,本家叔叔都急的蹲在喜弟跟前,“好一张刁嘴,还想将木匠与绣娘拉下水,实话跟你说,根本不是什么内有乾坤,是有人配了吸引长虫的药草放在了盒子了,如今天气炎热,长虫盛行,跟着气味就更寻来。”
“这事一想便定是出在温家,更何况。”对方一顿看了一眼温父,“更何况回来的路上,你公爹提起你可是懂医术的!”
“公爹曾给我基本医书,我也算得上略知一二,可是,即便这事一定是温家自己人做的,可这温家难不成只有我与公爹懂医吗?”喜弟反问道。
在这世上的药多大都是做成救人的汤药,或者是害人的毒药,不过这种能吸引长虫过来的方子,还从未听闻,若非医术精湛之人,绝对配不出这样的方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