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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虚开启全息监视模块，对照其他平行自我获知的内容。

    然而并未发现有太大出入。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程虚意识再度离体，进入高维世界观察因果概率。

    房间里的一切开始跳动，来自各个维度的可能性在眼前展开，忽略那些无意义的信息，独角族的清醒者在眼前不断闪灭。

    他离开座位，在基地内四处走动，通过支离破碎的因果片段，解析独角族内部真实情况。

    “无论怎么看，清醒者都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

    程虚站在一间大厅里，看着诸位清醒者对抓捕的寄生体施法，似乎在进行什么实验研究。

    那么，排除宇光贤者欺骗的因素，事实只有一个。

    历史发生了变化！

    程虚皱眉思索两次观察前后的区别，最大的不同，是自己从宇光贤者口中得到独角族确定的历史信息。

    应该是这个因素，使现实随之坍塌，历史从概率中具现。

    至于原因？

    在形态墙的限制下，程虚只能通过主观视角观察事件概率，而这终究只是上帝视角下所有可能性中的极小部分，几十个量级分之一。

    “不能再盲目相信平行未来，准确率的波动会形成误导，只能作为参考。”

    程虚自语间，心态发生改变。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对超凡力量的依赖，让自己开始有些忽视独立思考能力。

    这大概也是心魔的一种，且比替换世界线搭便车更不容易引起察觉，长此以往下去，别说掌控命运，只有落得被命运掌控的下场。

    内丹道传承中有句话很有道理，欲学仙，先学人。

    佛家也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不能因为神通的迷惑，就丢了自身存在的本质。

    醒悟过来后，程虚开始用虚时间思考，如何利用独角族的内部矛盾解决地球面临的危机。

    理智看待，这场矛盾其实源于信息的不对称。

    程虚很清楚，地球上并不存在让独角族忌惮的神级超凡者，如果清醒者得知真相，顷刻间就能翻手掌控局势，屠杀平民寄生体，利用植物子宫再造一个全新的独角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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