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结局-《重生零零:娇妻太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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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堂堂鉴宝协会的会长是这些作假工坊的领头人,那现如今流入市面上的古董里,怕是不只是屈指可数的赝品了。
所有人都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记者也不敢再多言了,程景祁的身份毕竟不是一般人可以讨论的,他代表的是整个鉴宝协会,代表了鉴宝市场的干净以及透明,如果连他都是一身黑,怕是没有人再相信这个市场的真实程度了。
翌日,天色未亮,医院前便是人山人海。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程景祁住院的风声,整个住院部都被人潮淹没。
顾一晨特地选了后门进入,听着大厅里嘈杂的声音,她直接从楼梯处上楼。
病房里,阎晟霖刚刚关掉电视,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以讹传讹不真实的舆论风向,如今他却觉得靠舆论制造一点关注度也是极好的。
“你在看什么?”顾一晨刚推开病房门就见对方关了电视。
阎晟霖掩嘴轻咳一声,不能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幸灾乐祸,他道:“正在看棒打落水狗。”
顾一晨忍俊不禁道:“又不是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今天医院里来了很多人吧。”阎晟霖明知故问道。
“楼下大厅挤满了记者。”顾一晨不疾不徐道,“你说我要不要推波助澜一把?”
“你想做什么?”
“上一次由李洪买的那些汝瓷也该放出来了。”顾一晨削着苹果皮,说的云淡风轻。
“程景祁应该不只是把瓷器卖给了你一人。”
顾一晨笑而不语,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放在了盘子里,“吃吧。”
阎晟霖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苹果却不是自己吃,而是递到了她嘴边,“你吃。”
相对于房间的安静,房间外却是乱哄哄闹作一团。
程景祁始料未及舆论风向会来的这么快,在他还没有做好应对措施之前,病房里已经堵满了人。
鉴宝协会副会长亲自到达医院,更是自作主张的带来了一大批记者,希望他们会长能够有证据撇清和作假工坊的牵连,还鉴宝市场一个清静。
程景祁看着密密麻麻沾满了一屋子的记者,眉头紧皱,眼神犀利的瞪着副会长。
副会长周旋在记者群中,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们鉴宝协会绝对没有参与任何作假。
“程先生,有人匿名上传了一段视频,是西山村的村头处拍摄到的,像素虽然不清楚,但从外观和气质上辨识,与您很是接近,您能解释一下吗?”记者挤过人群,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曝光视频递上前。
程景祁怒目而视,“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清者自清。”
“程先生,刚刚有一位姓李的先生说他前阵子买了一批汝瓷,在昨晚上新闻爆出来之后立刻送完了鉴定机构,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新仿品,您认识这位李先生吗?”另一名记者挤上前,更是一针见血的把汝瓷的鉴定结果曝光在所有媒体前。
程景祁当场黑了脸,吼道:“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我不认识这位李先生。”
“那位李先生还说过上次晋王樽也是经由你手拍卖得来的,被传出是赝品之后,你出了高价收回去,却没有想到这一批珍贵的汝瓷也是假的,他很失望,特意曝光了鉴定视频,希望有买到赝品的收藏家立刻送去鉴定一番,就算最后被敲碎成了一堆废品,也得还古董市场一个干净。”
记者的话字字珠玑,似乎是料准了程景祁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但程景祁是什么人,他能三言两语就被别人影响从而方寸大乱?
病房里沉默了至少有两分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程景祁的答复,然而他却是三缄其口,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副会长也是始料未及记者会问这些敏感的话题,想着立刻转移注意力,他说着:“不知道程先生是怎么受伤了?听医生说您受的是枪伤?”
程景祁泰然自若般躺在床上,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装聋作哑的不回答任何事。
“说来也奇怪,我怎么没有见到薛沛薛助理?他一直都跟在您身边,您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我们从进来到现在都有半个小时了,薛助理不在吗?”副会长企图再找着话题。
一提及薛沛这个人,程景祁就是怒意难掩,他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瞪着喋喋不休不停闹腾的副会长。
副会长被对方一瞪,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他苦笑道:“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程景祁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记者们便犹如闻到了花蜜的蜜蜂瞬间一只一只的涌上来,见缝插针道:“程先生听说这次作假工坊的曝光是因为内部的一名管理人员良心发现亲自去报了案,您知道这件事吗?”
程景祁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成拳,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这个人。
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让他们善终。
从他们进入这一行起就明白一个道理,赚着死人钱,也不配死后安宁。
“叩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引起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下一刻,病房门从外被人推开。
“咔嚓咔嚓。”也是一瞬间,镁光灯剧烈的闪烁起来。
薛沛穿着干净的西装,气色不是很好,眼底布满了黑霜,想必也是连续几天未曾休息好。
副会长见到来人,迫不及待的挤过人群跑了过去,“薛助理,你怎么现在才来?”
薛沛低着头,没有回复。
副会长有些焦虑,“你这是怎么了?”
程景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沉默不语的薛沛,从他的肢体动作看来,他并不只是出现在病房里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薛沛面对着所有镜头,主动承认了自己与作假工坊之间的牵连,他说着:
“是我主动向警方投案的。”
话音一落,镁光灯闪烁的更剧烈了,几乎想要将薛沛给淹没进去。
副会长神色一凛,几乎被震惊到哑口无言。
程景祁怒不可遏道:“薛沛,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记者们又将镜头对准方寸大乱的程景祁,看得出来,他已经失去镇定了。
薛沛却是面不改色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过去的几年时间,我们一直在经营着那些工坊,从选材到后期作旧,程先生亲力亲为确定每一件出土的瓷器都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病房里,死寂沉沉。
程景祁喘着粗气,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刺痛,时刻的提醒着他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薛沛自知有罪的低下头,他道:“这些年我都备受着良心折磨,我也无数次想过退出,但不可以,但凡中途选择放弃的人,无一善终。”
“薛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污蔑我的?”程景祁摇摇晃晃的坐在床上,看那苍白的脸色怕是下一刻就得摔下去了。
薛沛自嘲般冷笑一声,“程先生,您难道忘了林相尹是怎么死的吗?”
此话一出,更是满堂哗然。
林相尹的死亡至今都是一个谜,她惨死在无人岗的消息当时可是震惊了京城,不过很快就被遮掩了过去,当时也被人揣测过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想要刻意隐瞒这件事。
如今看来,林相尹的死亡果然内有乾坤。
“你不要胡说八道。”程景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随后更是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薛沛轻笑一声,“我当真做不到程先生那般心狠手辣。”
“薛沛,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说出这些话可有想过后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来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程先生,我只是良心发现了。”薛沛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以及恶心,“程先生可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受人尊敬,受人崇拜,却是赚着最不堪的钱,做着最丧心病狂的事。”
程景祁吼:“我没有,我行事坦坦荡荡,就算你说再多的话来诋毁我,我都问心无愧。”
“那你现在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所有镜头敢不敢说林相尹的死和你无关?”薛沛咄咄逼人的指着前面的一排镜头。
程景祁转过身,当真是表现的一派正气,他掷地有声的说着:“我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林相尹的事,她的死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伤痛,她对我亦师亦友,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
“哈哈哈。”薛沛突然大笑起来,“程先生不愧是程先生,当真是撒起慌来也是面不改色。”
程景祁高傲的抬起头,“薛沛,你诋毁我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会立刻通知我的律师,你等着被制裁吧。”
“程先生,你以为我跟着你这么久还学不会留心眼吗?”薛沛问。
程景祁的动作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沛笑着说,“从你杀了林相尹开始,我便知道你这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知情的每个人,在我对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会把我当成狗一样使唤,当我毫无价值的时候,就会和林相尹一样被抛尸荒野,我不傻,自然懂得凡事留一线,要给自己寻一条活路。”
程景祁皱紧了眉头。
薛沛面朝着镜头道:“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很快警局就会来人请程先生配合调查了,希望到时候程先生也能这般镇定自若的面不改色。”
程景祁身体有些脱力,他顺着床坐在了床边,倒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他甚是平静的说着:“薛沛,我自持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危机吗?”
薛沛道:“从你开始进入这一行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想到过今天这样的局面。”
“哈哈哈。”程景祁狂妄的大笑起来,“不,我不需要想,我从来不会输,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可是你输了。”薛沛低下头,“程先生,我们早就输了。”
“不,我没有。”程景祁大吼一声。
“从齐伍知道林相尹的死因开始,我们就输了,我们可以忽略不计顾一晨这个女人,可是你对付不了齐伍,他的狠,不是你和我可以想象的。”
程景祁闭了闭眼,突然整个身体都传来一种疲惫感,他好像休息。
病房里的人渐渐的褪去,大概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新闻,一个个喜不自胜的捧着相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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