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府做家伎(二更10000+)-《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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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入府做家伎(二更10000+)

    殿内侍立两旁的各个太监宫女们屏住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

    奴才们唯恐殃及池鱼祸及自身!……

    皇太后默默摇头,不得不出言调解:“皇儿水屹,朝堂上虽说君/臣有别,私下里你们可是嫡亲的表兄弟,万不可为了此等微末小事,伤了兄弟之情的情分!……”

    太后心道:此舞伎真是可恶,挑拨得君臣伤了和气,都说舞伎水/性/杨花,此话不假…跬…

    刚刚,差点儿被这舞伎的柔顺外表哄骗了……

    安水屹眉头紧蹙!…妗…

    皇帝却看似无所谓,悠闲地摇着手中的折扇,面上神情似笑非笑……

    安太后看亲侄儿面色不悦,只得再次劝解皇帝道:

    “皇儿,世间最难得两情相悦。安郡王年岁也不小了,哀家甚是着急,何不通融一次?刚刚水屹已经答应了,可同时纳几名闺秀入府,也算了却哀家的一件心事!……”

    无论如何,先让安水屹成亲,估计这小舞伎活不过多久!……

    皇帝用茶碗盖子,撇开浮在水面上的沫子……

    他点点头儿,假假斟酌片刻,言道:“母后向来心善,表哥为情所困。朕,也不是不通情理……”

    “此事朕既然偶然遇上,少不得帮衬帮衬亲戚!……”

    皇帝询问左右:“司仪官,本朝可有贵族纳官舞伎为侍妾之先例?若有先例,朕便为亲表哥担下这个干系,不怕那些言官来嚷嚷!……”

    苏离兮委屈:什么偶然遇上,你这个纨绔根本就是故意跑来搅局破坏的,还装得一本正经模样!……

    一旁的女官行礼后回答:“回禀陛下,先帝重视舞乐,曾有将优异的宫舞伎赐给下臣之恩!但是,普通教坊官舞伎资格太低,没有任何品级乃是低贱奴婢之身,还不曾有过此等恩典!……”

    “哦!……”皇帝满面都是遗憾之色,又端起案上茶盏,悠闲的嗅着:

    “那这就不合规了,天熙朝以礼仪制度治国,越是皇亲贵戚就越是应该注重礼仪!朕虽有心促成他们两个鸳鸯,怎奈也要顾及礼法,一味包庇自己的表亲,给朝中臣工们落下口实?……”

    众人皆沉默……

    “不过,朕实在是很同情你们!……”

    “嘿,现下朕有个好办法,可成全表哥!……”

    皇帝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茶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朕给表哥出一个好点子。如今太常寺正在全国各郡甄选宫舞伎,你让这小舞伎参选,朕看在表哥的情分上,偷偷让太常寺给你们放点水儿,马马虎虎把她收入宫中……”

    苏离兮愕然看着皇帝,不知道他究竟何意?让她入宫当宫舞伎?……

    这纨绔皇帝越说越不像话,语调也变得轻浮起来,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苏离兮:

    “等此女入了宫,朕先帮表哥把把关儿,赏赐她几/夜/宠幸,好好教导她男/女/房/中之事。将来,等她二十五岁出宫,也好有一身妩/媚本事侍候表哥,早日为安氏生子……”

    “咳咳!皇帝说笑了……”皇太后实在听不下去,轻咳打断皇帝的言语……

    皇儿这荒唐胡闹的毛病又犯了!……

    太后正色言道:“皇上既然如此注重礼节,此事只得来日再议,今日暂且作罢,哀家也乏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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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从竹篾间隙射透而入……

    如同,剪碎一地的金箔……

    苏离兮垂逶的衣裙覆着一层滚雪细纱,舞袖懒洋洋地撩起来,飘飘拂拂轻得像一片云儿……

    “铮铮咚咚……”一阵乱响儿……

    李沣年胡乱波动琴弦,烦闷说道:

    “不弹了不弹了!你们二人怎么回事?好好把我叫来弹琴,你们却一个个心不在焉?当我这天熙第一乐师是这么空闲的吗?你们可知宫里有多少乐舞还等着我去演练?……”

    安水屹将毛笔放下,看着案几上的水墨图很是不满,又是一幅败笔之作……

    他干脆抓起来揉成一团儿,随意丢在地上!……

    安水屹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京都城重重楼宇,天幕下渐渐变得模糊几分,如同晦暗的心境……

    苏离兮也不想跳了,收起舞袖坐到一旁的美人榻上,一言不发……

    她觉得这天气越来越闷热,什么时候下一场大雨就好了!……

    自那一日进宫求太后赐婚失败,两个人心情都很郁闷,看不到前景得过且过着……

    连续几天的《梨花落》绘画,也都全然失败……

    李沣年左右看看,他俩这垂头丧气的模样不觉好笑……

    他拿起手边的酒壶对着嘴巴就是一

    大口:“呵呵,我知晓你们两个为何不痛快?不就是皇上有意为难,不肯赐婚吗?……”

    安水屹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这就对了!……”

    李沣年醉醺醺的笑道:“人生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们是当局者迷也,这事虽然麻烦,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噢?那你有什么办法?……”安水屹问道:“你说得倒是轻松……”

    想他堂堂郡王,却不能随心所/欲/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真是窝心!……

    “这有何难?……”李沣年坐正了身体:

    “只要你们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什么名分,就是要在一起!别人,奈你如何?……”

    “……想你一个富贵郡王,难道养不起一个舞伎?这水韵坊谁敢阻止你,直接带她走便是……”

    安水屹和苏离兮的目光,不由相视在一起……

    李沣年喝一大口酒儿,摇着头有韵律的吟唱着: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他什么皇权贵戚,管他什么宗亲礼仪,我心即我行……”

    “安书呆,我要是你呀!……”

    李沣年又将酒壶递给安水屹:“明日便把苏离兮接回府中去住,没有名分便没有名分。只要你们真心相付,你又不肯另娶她人,安度一生又有何难?……”

    “好!……”安水屹豁然开朗,随即看向苏离兮有些愧疚之意:

    “我只怕委屈了离兮,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我不觉委屈!……”苏离兮回答:“我愿意跟你走!……”

    那日在宫中,水屹为自己和那个昏君对峙,宁可抛弃郡王的爵位,宁可放弃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对自己不离不弃……

    她,还在乎什么世俗眼光!……

    何况,她还需要他继续画舞谱,必须无怨无悔跟着他……

    如若将来的某一天,他真得如娘亲所言男儿皆薄情,背弃了自己另娶贵女?……

    那她就立刻焚烧二十四幅《梨花落》舞谱,回归原本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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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月色朦朦!……

    沉甸甸的黑色,笼罩在天幕的边缘淀下大片大片儿的积影……

    京都城,楼宇连绵飞檐,像乌沉沉的云头儿沉入梦乡!……

    借着浓墨般的夜/色,两个黑色的身影,在连绵不绝的屋顶上下灵活跳跃……

    他们避开街道上的行人,飞上飞下,忽左忽右,身手敏捷,反应灵敏……

    这是两个武功卓越轻功极佳的人,身轻如燕来去如风!……

    没有人发现,头顶的屋檐上有黑衣人迅速飞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跃到了水韵坊的滴翠楼小院……

    一个黑影身形一闪快速进/入院子的角门儿,另一个黑影紧跟其后!……

    一个黑影跑到后墙角蹲在地上,另一个黑影足尖一点儿踩着他的肩膀向上窜去!……

    一前一后,如同两只贴墙的壁虎般灵活,霎那间儿攀爬上二楼的朗阁窗外……

    雕花的槛窗上糊了一层薄薄的绡纱……

    屋内烛火盈盈,显得几分温暖,从外向里看不大不真切……

    似乎有女子窈窕的影子在屋子里走动……

    入了夜,空气里细碎的薄雾扑面而来,比白天冷了几分……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弯腰熟练地掏出一把儿锋利的刀片,在夜光中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悄无声息地在纱窗上划了下出现一条细缝……

    他压低声音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耳语:“九爷,好了!……”

    他便规规矩矩退到一旁等待!……

    被唤作九爷儿的蒙面黑衣人上前半步,手指尖儿轻轻挑开了窗纱向屋内窥视……

    黑暗中,他仅仅现露出一双眸瞳异常灼亮……

    只见……

    屋内,小舞伎苏离兮刚刚沐浴洗漱好,穿着一身半旧的嫩黄绫缎衣裤……

    她的头上随意绾着松松的发髻,几分飘逸……

    她不施粉黛浑然天成,显得异常清新美丽。由于刚刚洗过,小脸红扑扑娇嫩可爱!……

    她嘴巴里正在吃着东西,怀抱着一盘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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