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霜降正在屋顶上和墓打架。 听见唤声,她兴奋地跳下来,“娘娘?” 苏酒:“你去市井上打听打听,特别是茶馆酒楼一类的地方,瞧瞧今日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特别的消息?” 霜降奇怪,却还是乖乖照做。 半个时辰后,她飞快窜回来: “娘娘、娘娘!市井上都说,容丞相昨夜在府里发了好大脾气,指责皇上不该穷兵黩武,不该发兵北凉!酒肆里的书生谈论得热火朝天,他们认为容丞相是对的,还说要给皇上写万人书,要求皇上听从容丞相的话,以文治国!” 苏酒喝了口茶。 容丞相老奸巨猾,平日里谨言慎行,一副忠君爱国的典范,怎么可能指责皇上。 这谣言,是她让萧廷琛散播出去的。 为的,是传到皇上耳朵里。 大齐现任皇帝,奉行以武治国,还曾打压过朝中文官。 她和皇上说过几句话,在她看来,皇上其实有些刚愎自用。 如果让他听到容丞相在背后如此放肆地议论他,必定会和容丞相产生嫌隙。 她要做的,就是把嫌隙一点点扩大—— 直到君臣离心。 届时,随便找个罪名安在容相头上,皇帝必定会心甘情愿地卸了他的丞相之职。 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翠玉茶盖,她的脸笼在氤氲茶雾里,唇瓣弧度恶劣。 少女抬眸,似是轻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容徵啊容徵,你害陆国公府家破人亡,当真以为我不恨你?” 霜降被她杀机四伏的眼神吓到。 她躲到游廊里,声音小小:“白露啊,咱们小姐怎么越来越像主子了?这笑起来、叹起来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吓人! 白露抱着茶托,“有什么不好的?史书上那些王爷、王妃,甚或皇帝、皇后,能活到最后的,都是最有手段的。长安比金陵可怕多了,咱们小姐这是变厉害了呢!你呀,平时别总和墓打打杀杀,多读点书才是正经。” 霜降朝她吐吐舌头,拉住经过的谷雨,“谷雨你瞧,白露又在说教我!你也是练武的,你说读书好还是练武好?” 谷雨如今是雍王府的大管家。 他咳嗽一声,羞涩地望了眼白露,“当然是读书好……斯斯文文的,可不比舞刀弄枪好?” 霜降震惊。 目光在这两人间瞄了瞄,她觉得谷雨和白露有奸情。 傍晚时分,萧廷琛下朝回来了。 苏酒替他除去朝服,“皇上怎么说?” 萧廷琛微笑,“皇上把容相骂了一顿,说他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你没瞧见,容相在金銮殿上哭成了什么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