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男人亲了亲萧佩兰的脸颊,最后转向坐在台阶上的少年。 他笑了笑,“容景,如果我不是家中长子,我一定会读书的。读书多好……” 也曾参加过科举,也曾拿过会试前五的好成绩。 可是父亲的离世,使得家族重担不得不落在他肩上。 他要照顾重病缠身的祖父,要照顾年幼顽劣的弟弟,还要应付生意上大大小小的人情往来。 他其实很想读书做官的。 谢容景还在生闷气,把脸转到旁边,不搭理他。 谢荣致上前,伸手去摸他的头。 却被谢容景避开。 谢荣致终是无话可说,只得骑马离去。 谢容景抬头,长兄的身影高大威武,汇入熙攘繁华的长街之中,最后在视野中逐渐远去。 手背忽然有些湿。 下雨了? 他抬头,一轮日光惨白暗淡,并没有下雨。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 原来,是自己的眼泪啊…… 血浓于水,长兄如父。 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参军的儿郎已经在城郊聚集。 无数送亲的家眷沿途送行,不停朝军队挥手致意。 最高的塔楼上,赵舞阳一袭红衣,面容清冷。 隔着这么远,她仍旧一眼就能认出谢荣致。 因为在她眼中,四周全是黑暗,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是带着光芒的…… 军队集结完毕,朝北方驿道疾驰而去。 赵舞阳紧紧抠住扶栏,指甲深深刺进木头里。 萧佩兰那个蠢货,竟然让大哥哥上战场…… 如果大哥哥死了,那就都是她的错! 阿瞒轻声:“阳阳,他已经走远了。你娘让你早些回家,说这几日赐婚圣旨就该到了。” 赵舞阳面无表情地离开塔楼。 她撑着伞走在日光里。 阿瞒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撑伞的小小影子,莫名心疼。 他舔了舔嘴唇,犹豫了很久,才道:“阳阳,如果你不喜欢太子,我,我……” 少女连头都没回,“你也配?” 冷冰冰的声音,比刺骨的寒风还要摄人。 如同一把利锥,深深扎进阿瞒的心脏。 可少年天生温暖呆憨,纵然被如此伤害,也仍旧只是笑了笑,“阳阳是世上最好的小姑娘,我当然配不上。” 赵舞阳没出声,继续往前走。 第(1/3)页